厉福叹了口气，接着道：“但是从先莊王开始，我们联合帝都秘密调查了十多年，虽然查到一些线索，但是都指向百家各宗，看上去各国的动乱是各宗出了手，并没有共同的联系。
先莊王一直到临终前，都惦记此事，叮嘱先王一定要查清真相。
直到两年前，八方司秘密向先王汇报，说是查到一个名为天女的组织，秘密培养绝色女子，与百家各宗门翘楚交好，目的和宗旨不明。
大王与我们几位常侍密议，认为这个闻所未闻的天女组织很可能就是百年来各国动乱的幕后黑手。
于是派我去戡州与代表帝国按查部的韩律韩副丞会合，秘密调查天女组织在戡州空灵山净玄观的秘密基地。”
王泱道:“厉常侍在空灵山可有收获？”
厉福叹道:“当初，我和韩副丞不知这是幕后黑手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我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有调动按查部的人手。
我们二人兵分两路，我负责潜入净玄观，韩副丞负责在外围监视出入净玄观的人。
净玄观表面就是一个很正常的道家女观，我在观中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进入净玄观的后山，远远看到后山谷中有建筑群，灯火通明。隐约听到奇怪的诵经声，貌似不是道家经文。
正要靠近，突然被两个地杰境的黑衣蒙面人袭击，我虽然不惧，但也没有久战，立即退出与韩副丞会合，召集大队人马围剿此处。
此时大锷国内突然传来樾贼在玄鸟大祭典上作乱的消息，我心忧大王安危，立即返回王都。”
王泱自己动手煮茶，问道:“厉常侍回王都之后的事，令嫒厉小姐已经给我说过了。空灵山后事如何？”
听到厉小婷，厉福微笑道:“小婷行事莽撞，正卿给她个教训也好。
围剿之事就由韩副丞负责。事后帝国按查部给我送来密报，按查部的八百精锐黄衣使突袭了净玄观后山，但是只抓到几十个聋哑的老妇人，而且目不识丁。
天女组织的人已经人去楼空了。韩副丞在净玄观和后山的天女组织巢穴挖地三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没有什么发现。
只说在后山的楼宇之中，发现许多泥偶碎片，许多楼阁多为女子闺阁，家什器物，都是女子用的。”
厉福从怀里取出一个包的很严实的小布包，解开之后，是一块布片。
厉福道:“这是按查部送来的，一块来自天女组织女子床上床单的布条，带有一种奇异的香味，这种香味不入练气的人根本闻不到，练气入体的人闻了之后会有一种发自内心淡淡欢喜之意。
法家韩澈大宗师亲自查验了这种气味，只说于人无害，但是地杰境以下的超凡者，多次接触，会不自觉对有这种香味的人产生好感。但也就仅此而已，不至于被扰乱心智，唯命是从。”
王泱拿了双干净筷子，夹住布片闻了闻，让一边听的津津有味的晶苧也记录了香味的数据。
把布片还给厉福，厉福赶紧把布片包好。
王泱知道，厉福是绝对忠于熊氏王族的熊氏家臣之首，这次把这么机密的消息告诉王泱，绝不仅仅是因为曲凭是先王仅存的重臣。而是因为在之前的音攻试探中，发现曲凭也“突破”了破障境，进入了地杰境，而且貌似功力还在厉福之上。
对付这实力强大的幕后黑手，需要更多地杰境的高手，曲凭显然是合适的人选。
给厉福倒上一杯热茶，道:“先王的死不能没有交待!我会暗中调查这个天女组织，查明真相！但是厉常侍放心，今日之事，不会从我这里传出去。”
厉福点头道:“曲正卿的保证，本座绝对放心。正卿决定召集锷国臣民共议新王的事，虽然有些草率，但也是解决目前僵局的最好办法了。不知正卿准备邀请那些人参加共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