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吗。”艾斯看着他的眼。
闻言,古德又低头看向酒碗,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发苦:“以前有个小孩,他很喜欢他的母亲,有一天,他想他妈妈了,于是一个人出发,只想跟他的母亲说一声,‘我爱你’。”
故事停住,古德抬头看了眼艾斯,发出更为苦涩的笑,
“然后他那天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在庄园里找到了他的母亲,他兴冲冲的说完,可那头的母亲却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了一句:‘你又想要什么’。”
“于是,男孩哭了。”
悲伤的故事结束,艾斯沉默的看着古德这幅苦中带笑的模样,接着移开视线,闭上了自己的嘴。
古德却是打开了话闸,并好似陷入了这种情绪,声音轻柔的继续说道:“从那天以后,这个男孩喜欢上了音乐,也学会了微笑,因为他知道他的眼泪不会再有人擦拭,虽然他怕黑,但是依旧喜欢晚睡,他不爱说话,变得喜欢有口袋的衣服,否则不知道手要放哪里。”
“他明明害怕去人多陌生的地方,却还是按照家里的期望来学武,明明会莫名其妙地泪流,但也总是对自己说忍一忍就好了,变成一个强作笑脸的胆小鬼。”
“他是不是很可悲的?”
所有的语说完,古德眸里的沧桑浓如黑夜,再次端酒,闭眼享受这种割喉。
至于艾斯,努力保持着正常的呼吸的答:“有一点。”
“呵。”古德嘴角勾勒出一丝苦涩的弧度,继续吃酒。
这一下,气氛彻底有些闷了。
再次深吸口气,艾斯侧头看向窗外,一只手撑住了下巴。
风又开始玩闹了,窗外灯笼沙沙的一阵声响,几朵落叶从它飘起来的光里擦了过去,留下道道剪影,飘乎乎的,遮上简-艾斯的额头,一晃一晃的在他面上留过痕迹,最后藏入鉛色的土,使那里的阴影更为深邃。
“我该走了。”看着这片落叶消失,艾斯回头对古德开口。
“嗯,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古德望着他,笑得弯起眼,努力证明是开心阳光的样子。
艾斯无视这一幕,收起视线,眼线柔得像桃花。
他是真要离去的样子,古德-讷斯的表情凝滞,脸上笼上了一层薄灰,显得有些阴沉。
桌上的东西都未吃几口,艾斯有些皱眉,忍住要打包带走的心思,转身下木板,穿上靴子。
“你就一点都不内疚吗?”古德忽而发问。
“什么?”艾斯侧过头,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