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郭邑丰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我说的那位老人来了,据说在窝棚里重病缠身苟延残喘了两天,就在半个小时前一把大火把所有的痕迹销毁了,他身上带着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么藏起来了,要么是交给别人了,要么就是被烧的干净了。我说过,如果你的女人有问题,他们必定会见面”
郭邑丰刚想张嘴替楚鱼辩护,就听见隔壁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处座站起来,“这会谁给你打电话啊,走,听听是什么消息?”
电话是楚鱼打来的,她刚回家,听老穆说刚才郭邑丰问自己回来了,而且老穆催着楚鱼给郭邑丰报平安。在老穆看来,自家二少爷从头到脚都稀罕这位齐小姐,然而齐小姐似乎没有回应相同的稀罕,让老穆的心里很不爽。
于是刚回去的楚鱼就给郭邑丰打电话,用很正常且带着嫌弃的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就问你今天还回来不回来了1
处座就在旁边听着,郭邑丰觉得话题不能转到楚鱼什么时候回家的事儿上,立即一副陪小心的模样,“回,肯定回,是不是等急了,我这里还有事儿没处理好呢,你先睡,就这样,挂了”
“慢着,”处座把话筒拿过去,“齐小姐,抱歉了,邑丰他陪着我加班呢,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楚鱼的心里一突,郭邑丰对着他的这个上司很忌惮,连带着楚鱼和他打交道也有三分警惕,立即调整口气,用很热情的声调问:“是吗?哎呀误会了,我还以为他去哪儿鬼混了呢,你们的大事重要。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等等,齐小姐,邑丰说他想吃宵夜,麻烦你送一些过来。”
处座抬头看了看郭邑丰,对着话筒说:“给齐小姐添麻烦了,邑丰说他想吃小馄饨,还特别的想见你。”
郭邑丰的表情一言难尽,整张脸都扭曲了,心里很明白,处座这是要查楚鱼,没来由的心跳如鼓,可一句话都不能说。
电话那头楚鱼客气了几声挂了电话,让老穆赶快准备,随后告诉老穆,不许和任何人说自己回来晚的事儿。再安排司机,自己亲自去送宵夜。
她上楼洗脸换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呼吸一口气,甚至连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的空隙都没有。转身换了一件绿色的旗袍拿着披肩出门了。
小馄饨不能久泡,老穆就下了两碗,其他的餐品就是给饭店打电话让他们送到办公室去。楚鱼带着保温饭盒到了他们办公室。小馄饨郭邑丰一口都没吃到嘴里,全部被处座吃了。
处座边吃边和楚鱼说话,“今天邑丰没接齐小姐下班,你是怎么回去的啊?”
“就慢慢走回去的,趁着机会难得看看街道两边。”
“齐小姐好兴致啊,一个人走的?”
楚鱼知道,芸香带着自己去做好事儿的行为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也就实话实说:“没有,和我一个同事走了一段,她带我去看看那些孤寡老人,那个环境太不好,我有点后悔去了,所以就早早回来了。”
处座吹着碗里的汤轻轻的抿了一口,嘴角带笑,“今晚上去贫民窟了,看到大火了吗?”
楚鱼很惊讶的问:“大火?没看到了啊,着火了吗?”
处座把碗放下,“我对齐小姐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情,看你就如看自家的子侄,要不然我们合影吧,回头要是邑丰不老实了,你给我打电话,我替你教训他。”
楚鱼面色自然的看了一眼郭邑丰,脸上带着一丝惊喜的意味,表现的毫无刻意的痕迹,“这这太麻烦您了,那却之不恭了。”
楚鱼说完站起来来到了处座的身后,有人捧着相机过来,处座回头拉了一把楚鱼,让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很亲密的姿态,楚鱼心中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只能靠微笑强撑着。
拍了照片,等到楚鱼带着碗离开了,照片也洗了出来,处座看着照片,对坐在一边的郭邑丰说:“邑丰啊,你前途远大,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已经是校官了,将来到了我这个年纪,你的成就必然不低,有的时候该放手时须放手,舍得也是一种大智慧。”他说完对着郭邑丰抖了抖照片,嘴角带笑,“瞧,这姑娘不是一个很温驯的姑娘。”
处座的秘书正好进来,轻轻的走了几步来到处座身边,看到了照片中两个人的姿态,忍不住看向郭邑丰,以秘书对处座的了解,难道这是看上人家的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