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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侯已经把木仓举起来了,等了一会没动静,他飞快的把胶卷捡起来。
他手下的人站在窗口向着周围张望,老侯把胶卷打开,拉出一张看了看,影影绰绰看不清,立即拿着回了办公室。
这有专业的人把胶卷内容放大,很快,这份真的胶卷到了郭邑丰的手上。
郭邑丰赶快把刚才缴获的胶卷拿出来做对比,他的胳膊上缠着纱布,动作太快,疼的龇牙咧嘴。
老侯弄不清是谁出手把真的弄回来了,忍不住问:“头儿,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东洋人知道啊,等明天看看他们的反应不就行了。”
也对,他们丢了胶卷,这会肯定是暴跳如雷。
老侯想问特高课有没有自己人,但是想想这个问题还是不要问了,不该自己知道的就没必要知道。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郭邑丰站起来,“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办啊,把篱笆扎紧了,只要不让对面的小东洋把咱们渗透了就行。你把胶卷收起来,派可靠的人送回金陵,还有,这件事保密,除了你我和你的那个手下,不能让人知道咱们拿回来的是一份假的。”
“是,这种丢人的事儿当然不说,”老侯帮着郭邑丰把外套穿上。
郭邑丰摇了摇头,“丢人不丢人无所谓,我年轻,在一群老资格跟前平起平坐,大家心里本来就不高兴,不丢几回人他们心里不好受。一直以来上峰在强调要吸纳有本事的入咱们这个行当,这件事不大肆张扬也是对这位无名义士的保护。”
说完转过身,问站在面前的老侯,“怎么样?看不出破绽吧,我不想回去让太太担心,唉,也许狼狈点会更好?没准太太会心疼,你觉得呢?”
老侯一副牙疼的模样,“头儿,您变了,当初咱们可是约好了一起做快乐的单身汉呢,当初在金陵,那位孟小姐非您不嫁”
“以后别说这件事,让我太太听见了会误会的。难道她肯嫁我就必须娶,还整天在我舅妈跟前哭哭啼啼。弄的我好像是天下第一号负心汉一样,我招惹过她吗?不就是陪着她跳了一回舞吗,烦死了,要不是她闹的太大我至于来上海吗?呆在总部喝茶看报纸不舒服吗?”
老侯笑了笑,“您这次回去,太太没和孟小姐对上?”
“太太病了,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急着赶回去。病人出不了门自然就没有逛逛金陵。就是没病,我估计孟小姐也不是太太的对手,我跟你说,太太狠起来我都怕。不说了,你盯着点,我明天准时来上班,到时候你和我还有老窦,老卞,咱们四个碰头,对这件事好好复盘一下。”
郭邑丰开车回到家,先是上楼看了看楚鱼,这会楚鱼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他轻轻的退了出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外套脱了,才掀开被子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楚鱼很克制的少吃了一点,被郭邑丰一下子发现了。“今天的饭菜不和胃口吗?怎么吃得这样的少。”
“没有,就是我发现我胖了,要少吃点。”
“你这还叫胖?瘦的全是骨头,抱着不舒服别瞪眼,多吃点。”
“不吃了,我要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