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背后的玻璃门就被从里面锁上了。红玉转头看了看精美的玻璃门,把纸袋打开,“吃吧,慢点吃,没水,噎着了难受。”
两个人走着吃着,不远处的郭邑丰在轿车里把墨镜摘了下来。看着姐妹两分着点心,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尽管脸洗白了头发梳的整齐,但是从衣服上就能看出已经是朝不保夕了。
倔强什么呢?
郭邑丰想不明白,这两人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明白什么大道理,按道理说这种人就是小市民,逐利是本性。可这对姐妹和别人不一样。郭邑丰就是觉得她们傻,傻的冒气。
他把墨镜戴上,发动车子跟着她们,楚鱼很快就发现他了。
郭邑丰摁了喇叭,“上车。”
不上,和你又不熟,吃了你一顿饭几个包子而已,将来还你。楚鱼当没听到,把姐姐护在里面,两个人加快了步伐。
红玉心里想着:果然来了,这正是自己姐妹两落难的时候,这人此刻来到这里,雪中送炭的可能小,落井下石的可能多。
郭邑丰放缓了速度跟着她们,“我昨天去医院问了,说你们得罪了修女,已经没地方落脚了,我有一处宅子,先借给你们,上车吧,我带你们看看。”
楚鱼摇头,“借给我们?将来我拿什么还你?”
“你就当是给我看房子了行不行?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就不愿意接受我好意呢。”
“你见过雪天捕鸟吗?用棍子支一个箩筐,下面撒一些谷粒,等到鸟去吃谷粒的时候,拉动棍子上的绳子,箩筐就把鸟儿罩住了。你的好意就是谷粒,我就是那只傻鸟,你想罩住我是不是?”
郭邑丰就纳闷,这丫头这么聪明干嘛?你就不能傻乎乎的看到好衣服好吃的把脑容量抛弃了?“说直白一点,我对你确实图谋不轨。现在你愿意跟我去看看房子吗?”
楚鱼嘴角翘起来,红玉就知道她想干嘛?她想白住人家的房子,然后不辞而别。这种男人惹不起,没必要为这几天落魄的生活弯腰,红玉拉了一下楚鱼,对郭邑丰说:“郭先生,齐大非偶,婚配的事儿我们不敢想了,就我的事儿已经让我们姐妹认清楚现实了。至于做二房或者外室,我们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果子孙立不起来,将来祖宗不容,就此告辞了,您也别盯着我们了。”
说完拉着楚鱼往前走,路上还低声说楚鱼,“你们家在东北是耕读人家,远近的人都尊敬你父祖,家虽然不在了,但是家风必须要在。我说句戳你心窝子的话,要是他们愿意向人低头,干嘛还要护着你两个姐姐,献女媚上,日子岂不是更容易过下去?”
说到父母家庭,楚鱼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随后抹了一把脸,两个人无声的进了一出窄巷子。郭邑丰的车进不去,他气的捶了一把方向盘。
好在姐妹两询问镖局,红玉的那套行头来了。这是目前最重要的资产,红玉把单据随身带着。两个人赶快把包袱领出来。
抱着包袱,红玉还感慨,“这套行头也是花了李查理不少钱,珍珠颗颗圆润,钗环大部分都是点翠,真金白银的东西,就算卖不了当初的八成,也能折一半的钱。”
在偏僻的地方,姐妹两拆开包袱,红玉不舍得,还想多看两眼。结果刚一拆开,红玉差一点晕过去。里面是两块红砖,珍珠黄金白银做的行头没了。
这是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