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也只能把所有的事儿推到他们的仇家身上。
可是这又该怎么实施呢?
楚鱼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把月野正男放到了沙发上坐好,看他低着脑袋,就捧着脸盯着他想办法。
难道自己要装自己,让“齐楚鱼”出现,洗脱“齐小玉”的嫌疑。
秉承着多做多错的原则,这个办法并不好。可是不这么做又该如何做呢?
看着楚鱼绞尽脑汁的样子,红玉难受的掉眼泪,“都是我连累你了,要是没有我,你这会儿能□□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开始重新过日子。”
楚鱼就听不得她这种话,“你要是知道这个道理就别管这个姓李的,我现在就能带着你离开这里。咱们去法租界,去杭城,去其他地方,哪里都能过日子,要不然咱们回金陵,那是祖籍之地。我还没去过呢,我们要是在金陵定居,父祖们泉下有知,肯定很高兴。”
红玉看了看熟睡的李查理。
这小白脸睡着了一张脸还能看,醒着的时候就是油腻腻的。
红玉舍不得这个李查理。
然后低下头不说话了,楚鱼把头扭过去,听见肚子里咕咕叫,饿了。
就在这个时候,巷子里闹了起来,红玉吓得哆嗦了一下,楚鱼倾耳听,听见巷子里说的都是自己暂时听不懂的本地方言。
然后自家的院子门被人一脚踢开了,一个人指着楚鱼开始骂,楚鱼一看,这不是昨天抢自己藤箱的小贼吗?
她转头看了看昏过去的月野正男,装作害怕的模样躲在他身后,这群小贼们手持棍棒,冲进来打砸,红玉吓得尖叫,飞快的扑在李查理身上替她挡着棍棒,李查理睡梦中推了她一下,翻了一下身又迷糊了,直到红玉挡不住他,他被乱棍打醒。
更多的人冲过来打楚鱼,楚鱼躲在昏迷的月野正男身后,让他们的棍棒落到月野正男身上。月野正男被棍棒打了之后,已经有了要清醒的征兆,趁着机会在混乱中推着月野正男的脑袋撞到蓄力砸下的棍棒下,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楚鱼再不乱躲,被棍棒一下子打在头上,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这群混混们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有人上来检查来一下,看着带头的人:“栋哥,这男的被咱们打烂了。”
这个栋哥对着红玉看了几眼,招呼着手下:“走,找地方躲一躲。过几个月再回来。”
这群人如潮水一样的褪去,徒留下一屋子的狼藉。红玉呆呆的看着屋子,看到楚鱼一动不动的躺着,她飞快的扑过去查看,还好,还有呼吸。
她的眼泪流下来,忍不住抱着妹妹大哭。
刚才的动静太大,加上被打了,李查理也醒了,头重脚轻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
他看到这一屋子狼藉,当时就甩给了红玉一巴掌,骂的很难听,说她是下三滥的戏子,刚来就惹事。
等发现月野正男死了之后,对于李查理来说这正是天塌地陷,他们李家号称是江浙大户,做的就是纺织生意,一边和金陵国府官员用重金维持关系,一边又替东洋人打头阵,用各种手段弄垮竞争对手,将民族资本打压的抬不起头。
如今东洋人死在了自己的房子里,下手的是帮派的人,自己也脱不了责任,怎么才能让东洋人放过自己和李家李查理急的团团转。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东洋对金陵对江浙沪各个驻扎师/团的火力部/署感兴趣,不如拿这个来交换,让他们对死了人的事情放在一边,李家也能逃脱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