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想表达自己对这些奴役他们的辫子兵愤怒的情感,只是大脑却想不到可以表达出来的语言,最后,只能“啊啊”乱叫。
但这“啊啊”却是最好的表达。
马颊河畔这处不知名的山神庙四周,上演着满洲八旗创建以来最残酷的一幕——任何人见到都要为之胆颤的一幕。
往日高高在上的满洲大兵们,成了屠夫刀下的牛羊。
“完了,完”
机赛时呆若木鸡的看着梅勒额真程伯陷入淮军重围,他想上去救人,可他的四周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满洲兵。
程伯凄惨的叫唤声如杀猪般,几个呼吸后,机赛时看到了程伯的脑袋被那些疯狂的淮军扔上半空、落下、又被扔起。
就这么一落一起,好像是皮球般。
机赛时尽了力,他真的改变不了覆没的局面,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便被汹涌而来的淮军淹没。
很快,这位满洲正蓝旗的议政大臣的脑袋也成了皮球。
尸堆中,浑身都是血窟窿的希尔艮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吃力的将刀刺在地上,扶着刀面朝豪格所在的方向看去,脸上满是绝望,悲呛喊道:“主子,奴才去见先帝了!”
豪格听到了好奴才的叫喊,他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是的希尔艮轰然倒地的身影,看到的是无数浑身是血的淮贼如蚂蚁般涌过来。
喊杀声渐渐小了下来。
却是活着的辫子兵已经没有几个了。
刀林、矛林从山神庙的各个方向朝大清的肃亲王缓缓逼来,每一双注视肃亲王的眼睛都满是渴望。
杀死对方的渴望!
齐宝果断的制止了一个想要上前用矛戳死豪格的士兵,然后一大帮子旗牌亲兵从人群中涌出,竟将大清的肃亲王圈了起来。
这是保护!
豪格有些错愕,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一刀斩断硕兑脖子的年轻人。
“你,是我的。”
陆四将刀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