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昭,你要铁甲干什么?”
刚刚穿好铁甲的孙武进有些不快的看着部下这个福建降兵,要不是陆爷吩咐把会打铳的福建兵收在旗牌队,他才不要这帮说话废劲的福建人。
黄昭迟疑了下,低声用夹生的官话道:“孙爷若能给将这两件铁甲给我们,我们当为淮军死战到底。”
“嗯?”
孙武进也是迟疑了一下,看着黄昭的脸许久之后,点头道:“那这两件归你们。”
“谢孙爷!”
黄昭上前拿起一付铁甲,又朝队伍中和自己一起被俘的同伴杨祥看了眼,后者没有说话直接走到车边取了另一付铁甲,二人互相帮助对方穿上。
“这刀不行,”
黄昭看向孙武进,“孙爷,有斩马刀吗?”
孙武进“嘿”的一声:“我到哪弄斩马刀?”
听说没有,黄昭有些失望,一边杨祥则闷声说了句:“凑合用吧。”
黄昭微“嗯”一声,没再说话。
铁甲领完,车上的百具棉甲也被分了,另外两辆车上的长短挨牌也被一一分发下去。
从南到北,一支支武装好的队伍沿着官道两侧的麦地向“淮”字大旗集合。
人群气氛很压抑,但没有人止步不前,也没有人往后方流连顾盼,只因他们的带头人在南边。
“陆兄弟,我们怎么打赢?”程霖根本没有回头看有多少人选择同他们拼命。
“靠紧我。”
陆四的答案就是这三个字,他也不知道怎么打赢。
平原之地,无法设伏,只能硬拼硬,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如果我死了,你指挥。你死了,沈兄弟指挥淮军的大旗不能倒!”
陆四做了最坏的打算。
没有人应声,空气中只有不时呼出的热气,隐约还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