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
陆四摇了摇头,这种人晓得不晓得都没意义,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死人。
用不了几个月,北边过来的刘泽清、高杰两支兵马就会跟蝗虫过境似的席卷淮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随后跟进的清军则是一锤定音,将数百万人口的大府淮安瞬间变成只有三十余万人的小府,直到伪康熙末年才恢复过来。
不管是在明军眼里,还是清军眼里,淮安府的百姓都是蝼蚁。如王四这般只会欺负百姓的油混,在那当兵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刀的事。
越是有钱,越倒霉。
“不晓得你出什么头!”
陆四很淡然面对他眼中的死人,可对方却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当时就觉眼角火辣辣的疼,还有那么一阵晕乎。
“仇五,你什么意思,他是我兄弟!”
陆小华子虽然跟陆家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总是陆家的人,见仇五竟当他面打自已的堂弟,顿时也火了,上前就要将仇五推到一边。
可没等他动就听后面有人愤怒的骂了一声:“狗杂种,你眼瞎了敢打我老爷!”
在陆小华和一边的马新贵错愕之际,一个人影从他们面前跃过直奔仇五而去,然后他们就看到一根扁担笔直的砸在了仇五额头之上。
“咚”的一声,声音很大,扁担也是“叭”的一下断成两截。
“狗杂种”
仇五有些难以置信,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拿扁担砸他的人,然后晃了一晃,“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这一幕把陆小华和马新贵他们都给吓住了。
陆广远自已也呆住了,手一抖半截扁担脱落在地,心跳得好像要蹦出来似的,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他似乎把人打死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经打的?
广远脸色煞白,一动不动,看起来也是魂飞魄散的样子。
“小杂种,你敢杀人!快,快报官!”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王四,惊骇之余这个老油混想到的竟是报官!
可没等他去报官,一个人影突然闪到他的身侧,然后就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左肩和脖子连结处。
定睛一看,是一把菜刀。
刀把子上还粘着根小拇指长的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