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弃了骑士都荣耀与原则！”凯瑟琳对刚刚才救了自己的希撒吼道。
希撒闭上眼睛，没有否认。
他只是将凯瑟琳放下来，然后转头看向渐渐落下的血月叹息：“我又何尝不想将这一切铲平。”
但那之后呢？上次我铲除邪恶的结果如何？
在末世前，希撒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人联建立前夕，一群人听说了某个落后地区的工厂只支付廉洁的薪水便让员工们每天都进行大量的劳累工作。于是，他们用各种方法逼迫当地的政府关停了工厂。
那些工人却因此失业，要么去那些更加隐蔽不会被找到的黑工厂里上班，要么只能饿死。
工厂主是坏人吗？
当然是。
但杀掉他们会让事情变好吗？
不会。
因为真正的问题是整个社会的环境，行侠仗义很爽，但却对改变世界没有太多意义。
“属于骑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希撒说。
仔细想想，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时代，所以希撒已经不再怀念。
凯瑟琳沉默了一会，说道：“难怪艾斯要走。”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希撒的痛处，让他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
十二月，大雪降临。
海风号一期工程结束，可以开出去测试一下性能了。
贝斯选择听杨琪欣的意见，前往亚非交界处进行巡航——类似的事情她每年都要做两次。
海盗们抢商船，生命舰队抢海盗，顺便收一下商船主动上交的感谢费。然后再打打海怪。一年的开销基本上就有了，最后还能从大贤者那里获得一些机械协会和炼金协会的分红。
总之，贝斯和生命舰队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李乐站在船头，凝视天空中巨大的漂浮之棘，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奇怪，目前为止大部分怪物我们都能找到利用价值，或者是体内结晶，或者血液皮肤肌肉……”贝斯走到他身边：“但漂浮之棘，居然一直找不到有什么用。”
李乐撇嘴：“啊，可以做生命炼成的材料啊，虽然这种材料和鸡骨头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