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爸爸床边时，以为爸爸睡着了，却没想到，爸爸一直睁着眼睛。
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眼神仿若都没有焦距。
他想叫他。
突然看到爸爸眼角流出了眼泪。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爸爸哭。
他一直以为他爸爸不会哭。
他一直以为，他爸爸就是很强大，很伟大的男人。
他不会倒下。
他无坚不摧。
天塌下来，他也可以为他和妹妹顶着，为北文国顶着！
然而那一刻，他听到他爸爸脆弱的叫着一个名字。
低沉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叫着。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很清楚。
爸爸在叫，“暖暖。”
暖暖到底是谁？！
后来他问过干妈。
干妈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但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暖暖”到底是谁。
他想。
大概是一个，不能提起的人。
否则，为什么一提起，爸爸和干妈都会哭。
那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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