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妈妈是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穆安安低头望着笼子里已经倒下的老鼠,说,“如果她没有走,我原本可以一生幸福。”
得知穆安安不准备劝我的原因,我终于放了心。毕竟她不劝我还是挺奇怪的,我很怕她像梁听南那样在关键时刻背后拖我后腿。
这一次我可没有试错的空间。
我将老鼠扔了,只带着那只被选中的小兔子回了家,并将它送给了穆云。
穆云开心极了,说:“这是妈妈特地送给我一个人的吗?”
“对。”我摸着他的小脑袋,“妈妈只给你选了它,你要好好照顾它,妈妈就是属兔的。”
他开心地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
我抱住他,说:“妈妈永远爱你。”
还有三天就是宴会了,而根据计划,穆云明天就会离开我。
对于自己五岁前的事,我记得不太多。
但愿他和其他两个孩子也能有这样的福分。
不要一直记得我。
这一晚,我睡得不安稳,因为一直在做噩梦。
梦里一会儿看到了我爸爸,心疼得要命。
一会儿又看到了孩子们,三颗小脑袋扒着栅栏等在门口,等着我下班,那是我每天最快乐的时光。
我甚至梦到了繁华的爸爸,那时他还是范伯伯,他和我爸爸坐在棋盘前,两个老头儿你来我往,为了几颗棋子争执不休。
我还梦到了繁华,梦到我们在那个小岛上,手握着手,在生命进入倒计时时,看着海平面上血色的夕阳……
翌日一早,我醒来时,感觉脸上温热热的,张开眼时,发现是繁华,他正用湿毛巾擦拭我的脸。
我清醒了几分,问:“我又发烧了?”
“没有,也不知你梦到了什么,”繁华看着我,轻声地说,“一直在哭。”
“……”
我看着他的眼睛,对视几秒,随即莞尔道:“我梦到了你。”
繁华问:“又梦到我死了?”
“不是,”我说,“我梦到了那个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