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并没有人,不过我的钥匙可以进。
老鼠确实都比较大了,我抓了一只行动最迟缓的,它确实比兔子难抓多了,浪费了十多分钟。
回病房时,穆安安正坐在床上,小兔子瑟瑟发抖地缩在桌上。穆安安的手里拿着开盖的毒药瓶,像闻香似的,正往小兔子脸前扇。
我一把抢过毒药,说:“你干嘛?非要害死它吗?”
穆安安似笑非笑地斜了我一眼,说:“这东西要是有用,那你扣着它难道是为了毒蟑螂么?”
“正因如此,”我说,“才不能毒死兔子,而要毒死老鼠。”
穆安安笑了:“你不如直接找算命的给你算个吉时。”
我说:“我已经在网上查了黄历。”
穆安安没说话。
我把兔子放好,找了块面包抹了一点毒药丢进老鼠笼子,说:“你怎么一直不劝我?”
穆安安也瞧着那老鼠,问:“劝你什么?”
“劝我不要这么做。”我说,“这不是太疯狂了么?”
“我能因此而得到行业内市值第一的公司,”穆安安笑着说,“全世界比我有钱的女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我看着她,没说话。
“而且我的孩子还会回到我身边。”穆安安说,“多棒。”
“我已经立了遗嘱。”我说,“你永远都不能结婚,而且股份里你只能得到三成,不过在我的孩子成年之前,你可以代理他们手里的一切。”
说起来,这三成还是被穆云拒绝掉的。
穆云拒绝了它,而它最终来到了他亲生母亲的手里。
就像个奇妙的轮回。
穆安安点了点头:“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买卖了。”
我说:“我希望你是真的这么想,又担心你是真的这么想。”
“之前确实是想劝你的,”穆安安说,“想等把孩子带出来以后,你情绪稳定些再跟你谈。”
我问:“那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是妈妈的娘家人。”穆安安说,“我知道了妈妈自杀的另一部分真相。”
我以为穆安安去这一趟没什么收获,所以她没主动提,我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