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侯少鸿给我讲过一点,他出卖了繁念,导致了余若若她母亲的死。”
“是,”穆安安说,“他之所以出卖繁念,是因为繁念从来都防着他。他觉得很痛苦,跟着她没有前途,只被她利用,所以他才做了错事。”
“从他后来的表现来看,”我说,“防着他是没错的。”
“他不是有意害死余若若的母亲,而是意外。”穆安安说,“繁念的仇家给他一些钱,要他出卖一条繁念的行踪。对方说他们希望和繁念合作,但繁念对他们太过严苛,所以他们试图得到一个对话的机会。”
我说:“其实人家是要繁念的命?但错杀了余若若的母亲?”
穆安安问:“这你也知道了?”
“我猜的。”我说,“你都说是仇家了。而且所谓试图得到对话的机会一听就是假的,想对话完全可以给繁念送礼物亲自登门表明诚意,偷偷摸摸搞人家的行踪,换成任何人都会感觉被冒犯,根本不是想要对话的态度。”
穆安安点了点头,随即莞尔:“你确实是长大了,这是繁华教你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怎么想起跟我讲这个?”
“想告诉你,繁仁是个可怜的孩子。”穆安安说,“自从他父亲出事,他妈妈就再也不正眼瞧他,把他排除在一切事务之外,只有外公外婆疼爱他。”
排除?
我说:“她跟繁念之所以吵崩是因为繁念想让他继承她的工作,这叫排除在一切事务之外?”
穆安安露出意外。
“我就说他满嘴谎言。”我说,“你别信他太多。”
穆安安蹙起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监听了繁念。”我说,“听到她和繁仁吵崩的对话。”
穆安安却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没有骗我,他说他妈妈只准他大哥和余若若参与她的工作,其实他是被赶出家门后才知道他妈妈到底在做什么的。。”
“他让我谋杀泰勒时,还给了我一瓶毒药。”我说,“他说那是他们家的……你觉得,如果他是被赶出家门后才知道他老妈做地下买卖,那他如何得到毒药呢?”
“毒药?”穆安安张大了眼睛,“一定是骗你的吧?他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我说:“反正它现在在我手里。”
“我猜它多半是假的。”穆安安摇了摇头,表情颇为不屑,“也就是你会信这种东西。”
我说:“是你把繁仁想得太简单了。”
“你把药拿出来。”穆安安说,“咱们当面试试,你要是输了,就给我一百万。”
我说:“你用钱可以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