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他轻声说。
“难怪身上还有股外面的味儿。”我说。
繁华似乎愣了一下,说:“抱歉。”
“嗯?”
“我去洗澡。”他说着,立刻松开了我。
我连忙抱住他,说:“不要……又没有说你臭。”
他握住我的手,似乎是要拉开。
我便又道:“这么着急洗,是不是在外面抱了什么不想知道的人,或者……去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地方呀?”
繁华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虽然四周黑暗,但我仍然能够看清他的眼睛。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闪烁。
对视半晌,繁华说:“你昨晚在哪里?”
看来他的确不想说墓地的事。
我说:“我在医院。”
繁华说:“我去过医院。”
“……”
那他肯定知道穆安安这两天不在医院,但他看到繁仁了吗?梁听南应该能拦住他吧。
“我姐姐受邀去朋友家做客,要走四天。”我说,“她不在医院。”
繁华没说话。
“但我在医院,”我说,“因为想和梁听南聊聊。”
繁华没说话。
“你生气了么?”我柔声问。
“不会。”他轻轻地说,“只是有些不理解。”
“我昨晚本来睡了,但又梦到了我爸爸,”我已经想好了托词,“我梦到他满身都是血,他还哭了,说有人在他房子上浇血……醒来之后我就睡不着了,你又不在家,我只好去找梁听南。”
繁华依旧没说话,默默地抱紧了我。
“梁听南安慰我说只是做噩梦,”我继续说,“但我在网上搜了,很多人说这种情况是墓地出了事。”
繁华说:“我明天陪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