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制止住保镖,说,“别浪费时间做这些,咱们现在立刻去找权御,我知道他妈妈在哪里。”
权御妈妈的墓地离这里不算远,也就约莫十五分钟车程。
墓地门口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因此一眼就能看到权御的迈巴赫。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带着人往里赶。
权御妈妈的墓地很僻静,附近没有其他墓,因此我们刚一靠近就立刻看到了那前面的人。
他蜷缩在地上,就像受了冷似的。
离得近了,方能看清他一动也不动。
赫然就是权御。
他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连忙叫他,轻拍他的脸。他还有一点呼吸,但十分微弱,我叫了好久,他才微微睁开眼睛,望着我的目光却极为陌生。
我忙告诉他:“你是摔倒了,还是遇到了袭击,能够说话吗?”
权御朦胧地望着我,神情就像是在梦里,他似乎是呆了,张了几次口,最后才说:“是菲菲……”
“是。”我摸着他的脸,尽量柔声说,“是什么情况,告诉我!”
他轻轻摇了摇头,艰难地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凉,就像一块冰。
“我真高兴……”他显然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涣散地注视着我,喃喃地说,“死前能够见到你,我真高兴……”
权御当然没有死,因为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
抢救他花了一下午,在这期间,只有权衡带着律师赶了过来,他说:“我没有通知其他亲戚,如果他们知道我哥哥遇到这种状况,肯定会大做文章。”
“做得对。”我说,“他现在也不需要太多人在外面守着。”
接下来,我俩寂寂无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不耐烦极了,只好接起来,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想提醒你注意吃饭。”
“我会自己记得的。”我说,“孩子们还好吧?你有帮忙把他们送回家吗?”
“嗯。”繁华说,“范伯伯在照料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我说,“权御这里有事,我今天不回去了。”
“要不要我……”
繁华后面的话我没听见,因为手术室的门开了。
我赶紧把手机揣回口袋,站起身一路跟到了病房门口。
“权先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权御进病房后,医生对我们说,“不过他仍然很虚弱,需要休息。”
我忙问:“请问他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是受了伤还是因为患病?”
“抱歉,”跟上来的律师说,“权先生早有要求,除了妻子之外,他的健康状况是对所有人保密的。”
说着,他拿出了一份文件,看来是早有准备。
我看了一眼那文件,心里有点不高兴,问权衡:“他的妻子是谁?”
“本来是您的,现在没有人了。”权衡说完,对律师说,“菲菲姐姐是我哥哥的未婚妻,我哥哥还没有结婚。”
律师沉默了一下,看向我,问:“你是孟菲菲吗?”
“是。”我忙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律师点了点头,说:“抱歉,孟小姐,据我所知,您跟权先生已经分手了。”
“没有!”权衡立刻说,“菲菲姐姐没有跟我哥分手,他们只是吵了架。”
“是这样吗?”律师看向我。
“是,”我直觉权御晕倒后肯定有个大秘密,忙说,“我只是最近情绪不太好,但其实并没有想跟他分手。毕竟我……真的很爱他。”
权衡适时地说:“我哥也很爱菲菲姐姐。”
律师陷入了犹豫。
我一看有戏,忙说:“律师先生,权御突然晕倒这绝不寻常,我很担心他是受人袭击,或是患了病,我想帮助他。虽然他留下了这样的要求,但我担保,他如果知道您只是告诉了我,肯定没关系的。”
权衡也帮我说话:“我是我哥哥唯一的血缘亲人,万一他生了病,我是最可能帮助他的人。请你务必要告诉我们。”
律师陷入沉默,半晌,说:“抱歉,孟小姐,我相信您说的所有话,但我同时也知道,您跟繁先生保持着很密切的关系。多余的话我不方便说,很抱歉。”
我忙说:“我跟繁华什么关系都没有。”
“请您至少先关上手机。”律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