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一阵闷闷的痛。
听到他说:“跑了。”
繁华挂了电话。
室内重新恢复成安静。
好久,他似乎才离去。
我头晕又头痛,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传来繁华的声音:“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
手臂上传来压力,我知道是他在拉我的胳膊,便挣了一下,说:“你已经跟我离婚了。”
没声音。
我抱住头,不想说话。
眩晕伴随着恶心,越来越无法忍受。
我不想狼狈地吐在这里,拼命忍耐。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繁华的脸。
“的确离婚了,”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但不用想我买你。”
后面的事我记不清了,因为实在是精神恍惚。
只知道头痛,吐得厉害,好像有人给我洗了澡,似乎还做了些别的事。
总之醒来时,是因为闷热。
繁华又半压在我身上,又沉又热。
我用力把他推开一点,从他怀里露出头来,看清了四周。
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房子的一侧是弧形落地窗,悬着白色的纱幔,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整间屋子都是明亮的。
我感觉有点恍惚,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在繁华后背上摸了摸,问:“这是什么地方?”
又捏又摸了半天,繁华才微微睁开眼,先是在我的嘴上吻了吻,待我又问了一遍,才愣怔地翻过身,打量这四周。
然后——
他忽然脸色一变,坐起了身。
他这一变脸,我也清醒了。
昨天的事涌上脑海,一时间,我也陷入了无言。
繁华用手揉了揉额头,半晌,微微侧脸,厌恶睖了我一眼,随即掀被下床,很快就拎着一只手提袋回来了,丢到了床上。
“十万。”他嫌弃似的说,“你可以走了。”
我没动。
他皱起眉:“嫌少?”
我说:“候少每次都给一百万。”
繁华当即脸色一沉:“你在我这儿不值。”
“也对。”我说,“候少睡的是繁华的老婆,钱当然得多给点。”
繁华眯起了眼。
我反正不怕死,继续说:“我记得你跟我是第一次,难怪老是这么粗鲁。我还是喜欢候少那种经验丰富的,会伺候女……”
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繁华已经绕着床冲过来,捏住了我的后颈。一把将我从床上扯了下来,开门丢了出去。
我坐在卧室门口,环顾着四周。
这个地方我来过,繁华结婚前就住在这里,是一栋挺漂亮的小别墅。
我还记得,林修住在斜对角那间。
这其实……也是我那天晚上会过来的隐藏原因。
当时觉得晚上过来,也许会看到繁华高冷外表下的另一面。看不到的话,看看他穿睡衣的样子也是好的。
现在我知道了,他的另一面确实挺狂野的,而且他根本就不穿睡衣。
我靠在门框上,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忽然,门又开了。
繁华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弯腰搂住我的腰,把我扛到了他身上,边下楼边说:“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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