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同时,手机就在震。
关上图片,就看到繁华的信息:“下不为例。”
过了一会儿,又发来一个链接,点开,是那种网上的心理学情感文章:
不爱请拒绝,解密两性情感中危险的“备胎关系”。
竟然看这种东西……
果然他也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吧?
一上午就在这些琐事中度过。
中午,我来到餐桌边,李嫂端来了一碗白花花的汤,我拿汤匙盛了一勺,顿时闻到一股腥气,忙问:“这不是豆腐吗?”
“是脑花汤。”李嫂笑着说,“姑爷刚刚特地打电话吩咐的,说要你吃点,补补脑!”
我捂住脸,推开碗说:“留给他自己喝吧。”
讨厌。
吃过饭后,我回到卧室锁好门。
吃了一颗药之后,拿着手机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调出了苏怜茵的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她。
昨天繁华剃了余若若的头发,显然也惹恼了他二姐。
我完全可以确定,苏怜茵肯定也在生气。
但我实在是无人可求了,若是问繁华,三千万就无法解释。
的确,繁华最近对我还好。
所以前几天,我才犯了糊涂,竟然问他是不是爱我。
万幸他没有回答,否则我一冲动将癌症的事告诉他,三千万必要飞了。
毕竟,在过去的三年里,他对我只有坏和冷漠。
就在两个多月以前,他才差点让家里的男佣侮辱了我。
他最近为什么突然开始对我好呢?
是出于某些我不知道的事业需要?
亦或只是身体?
气势,即便他终于爱上我了又如何?
我已经快死了,这些都已不重要。
我只觉得,他不过是对我好了这么几日,绝不足以让我把我爸爸的晚年、甚至生命押在他身上。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苏怜茵才懒洋洋地回过来了一条:“你找我办这种事?”
果然。
我回复:“我只是想要一个预约的机会,你也可以对我提一些新的要求。”
苏怜茵这次回得快了些:“那就去跟梁医生睡一晚好。”
我愣了半天才醒过神:“然后呢?你要拍照发给繁华吗?”
苏怜茵没回复。
但也想知道她是这个意思,我便又编辑道:“我不能答应这种要求。”
苏怜茵回得极快:“那你就不必再考虑信托了!”
她说得是“不必考虑信托”,而不是“不必考虑这间公司”。
这个关键字让我感觉到了害怕,忙回道:“苏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的态度不好。我可以做点别的,但你知道你弟弟的性格,这会连累梁医生的。”
苏怜茵这才回复:“梁医生那边我会保障。”
不多时,又发来:“穆小姐,三千万早就已经到账,而你似乎已经忘了我的要求。你必须瞒住你的病,要想瞒住,你就得在你能动的时候找个借口离开。梁医生是最合适的办法,他也同意这样做,对你来说,这也不难。”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发了一句:“你也不要妄想钻空子,给你的家人积点阴德。”
我看得心里一阵冷,回复道:“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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