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东西很简单,只要我想学,他立刻就手把手地教我。
墙壁上悬着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足足五分钟了,依然没人说话。
于是我再度重复:“不想回答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十年,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向你亲自求证。”
林修这才抬起头,看向了我。
我朝他笑了笑,说:“我不会怪你,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不关心他这些年在做什么,也不关心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需要拐杖,更不关心他看起来为何如此憔悴……
我当然也不关心余若若,那只是铺垫。
我只关心这个。
“你真的做过那些事吗?”我说,“在繁华面前说我跟你在交往,你明知不是那样。”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说:“告诉我爸爸,说你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没有。”林修终于开了口,“是他主动找到我。说他从你口中知道我,你第一次这样聊起男孩子。”
我爸爸……
我已经从太多人口中听到了有关我爸爸不同的侧面。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非黑即白地看待问题。
虽然心里难过,但我明白,我爸爸爱我,和他怎样对待他人……不是一回事。
我说:“这么说,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林修依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窗外,从我这个角度看,他似乎是在看着侯少鸿的车。
片刻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我:“那时我不懂事。”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让我意外,前两次分别是他出现,和他忘了余若若。
我甚至都想好了,他会不会甩出一大堆童年阴影,既生瑜何生亮之类的辩解。
没想到他只是说:“家里明知我妈妈重度抑郁症,有遗传风险,还让我出生,根本就是自私。既然如此,他们就应该照顾我,我就应该比其他人更轻松,毕竟我已经承受了病痛。”
我说:“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
“我当然不能在你面前这么说,”林修笑道,“这种话会让姑娘害怕的。”
“……”
“那时我不懂事,觉得一切都应该是我优先,既然我俩都喜欢你,他理应退出。”林修说,“毕竟他是健康的,他得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