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为什么?”
“因为姐姐更爱你。”穆安安说,“而他没有资格得到这孩子。”
我想穆安安这话的意思,只是说穆云是被我养这么大的,我对他的感情和另外两个无二。
春节假期结束后,心理医生上门复查,聊了一会儿后,要我继续吃药。
其实我觉得自己最近状态挺不错的,每天除了去医院,就是泡在实验室。
我们请来了医疗方面的专家,对方表示,目前最长的让心脏在体外跳动的机器是二十四小时,长期的仍然没有研发出来。
他这就是废话,要是市面上有这种机器,我就买现成的了,何必要自己研发?
只是这里确实卡住了,我每日忙着查阅这方面的资料,倒也顾不上想别的。
我说:“我最近状态挺好的,脑子很清醒,情绪很稳定,也没有想到死。”
“但你可能没注意到,你已经四天没睡觉了。”医生说,“把药吃了,你要保证睡眠。”
他一说,我才发觉我已经清醒了这么久。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于是我老实吃了药,然而刚闭上眼不久,就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是权海伦。
以这女人的性子,如果我不接,她就会一直打。
于是我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她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我哥哥失踪了……”
我完全没听懂:“什么叫失踪?”
“他不在医院里,也没有回我的住处,我找不到他……”这次她没有尖叫,而是低低的,喃喃地说,“他会死的,那颗心脏一直在折磨他,它总是让他痛,让他悲伤,总是自己突然停下来……他会死的……”
我并没有立刻相信权海伦,而是联络了那边的保镖。
保镖起初说,现在是权海伦照看权御的时间,听我这么说赶紧去找了一圈,这才告诉我:“他的确不在病房里,我们已经在医院里找了。”
直到航路图上,我的飞机已经飞过了叶卡捷琳娜堡时,才接到了保镖的电话:“我们在公共洗手间里找到了权先生,现在已经把他送去抢救了。”
我说:“他情况很糟糕吗?”
“很糟糕,”保镖说,“他用一把手术刀剖开了自己的手术刀口。”
我赶到医院,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权御才结束抢救。
在此期间,权海伦就瘫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椅子上,但我不想理她,只跟保镖详细了解了当时的情况。
不过,除了知道发现权御时他已经流了很多血,也没别的了。
抢救室的大门打开后,权御被推了出来,谢天谢地,看样子他没有死。
我见医生出来了,赶紧跟过去问:“心脏还好吗?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