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说:“这不是秘密。”
我说:“那你那天还……”
“他俩订婚了嘛,这种事很平常。”侯少鸿说,“联姻是这圈子里最常见的婚姻关系。”
我没说话。
其实按照法律,到现在我也没厉害。
而且因为繁华是外籍,需要我提供一些证明来证明他死了,而我一直很忙,没顾上办这事。
所以在法律上,我也不是丧偶。
我禁不住胡思乱想,这时,脚背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是侯少鸿,他居然抱着我的脚亲了一口。
我措手不及,第一反应是抽回我的脚,下意识地说:“你们怎么都……”
说到一半我醒悟了,急忙收声。
侯少鸿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我拿起鞋准备穿上,一边说:“抱歉。”
“抱歉什么?”侯少鸿说着,又拉住了我的脚,这次拿起了冰袋,“该说抱歉的是我,应该帮你冰敷的,结果却占你便宜。”
我说:“脚倒也不算便宜,但我不喜欢。”
侯少鸿点了点头,低头帮我敷着脚腕,一边漫不经心似的问:“是因为他也这样么?”
我没说话。
侯少鸿也没有继续,气氛就此陷入沉默。
很快便来到了医院,我的情况只是扭了脚,骨头没事。
期间侯胜男一直不理侯少鸿,她说,餐厅的狼藉只能证明这里举办过庆祝活动,不能证明他是无辜的。
而他为了证明自己提供的那个朋友,虽然朋友表示那真的是开玩笑才找来的,但侯胜男表示,他俩晚上有一段时间是单独相处的,朋友的话没有说服力。
最重要的是,昨天是侯少鸿的生日,他要是没有做坏事的打算,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庆祝,而是要找一群朋友。
我想,这最后一条的原因我是知道的。
不过,我也不关心就是了。
这事之后,侯少鸿又开始来找我,我还是挺烦的,便问他繁仁的事,哪知他并不生气,而是说:“已经照你的安排放了。”
见我表情怀疑,又道:“我承认,我的确觉得你……有些过分,所以我劝了劝夏夏。”
我说:“你怎么劝的?”
“我告诉她,她能从一个婴儿长到这么大,离不开那些为她付出的人。”他说,“但她告诉我,她爸爸被繁念谋杀后,妈妈拿了一笔钱被封口。爸爸去世后,她妈妈再婚,继父一直欺负她,但妈妈视而不见。除了爸爸,她不欠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