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权海伦还欲开口,我朝外面侧了侧脸,示意她跟我出去说。
权海伦会意地站起身,我正要往外走,忽然,手被握住了。
我不由得一愣,抬起头。
权御已经醒了。
他握着我的手,双眼用力地看着我,仿佛已经用尽了全力。
我总不能逃避,便说:“我来看看你。”
说着,我握住他的手,试图拉开,一边柔声道:“我去跟医生聊聊你的病情。”
“医生现在不在。”说话的是权海伦。
我看向她,她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出门去了。
我的借口失效,权御又不放手,我只好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见不远处又把椅子,便想伸手去拿。
然而权御却握得更紧了,于是我忙抚了抚他的手,说:“我不走,只是腰有点痛,坐一下。”
权御明显仍很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手。
我拿来椅子坐下,此时权御脸上的脆弱也少了几分,变得冷静了不少。
“抱歉,”我说,“我昨天其实就赶来了,但因为有点病了,就没有立刻来看你……不过你别怕,不是传染病。”
权御这才开口:“你的脸色也糟。”
“主要是没有化妆的缘故。”我笑着说,“以前我们见面,我都多少会抹点粉的。”
权御也不笑,他本来就不爱笑,这会儿更是有点温柔地望着我。
我不知该跟他说什么,不想说对他太过温柔,怕给他希望。
又不能对他太过冷淡,怕他痛苦。
只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相对无言。
良久,权御出了声:“我不是故意的。”
我问:“什么?”
“心脏明明没有问题,但总是会莫名的……非常难受。”权御因为没什么力气,说话时也是轻轻的,“尤其是……当我在想你时。”
我发自内心地说:“是我做得不好。”
是我给了他这样的病,又无法不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