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勉强,”我说,“我想你了,我会回去看你。”
我不应该对权御这么决绝,他太可怜了。如果他的心脏再因为伤心过度出问题,那我后半生必定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我说完后,权御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才说:“你未婚夫会介意的。”
肯定是说侯少鸿。
我要是承认,权御势必会非常难过;但我要是否认,又会给权御希望。
当然,这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其实是回头跟权御在一起,他肯定会接受,然而我的自私作祟,我并不想接受它。
何况,还有一个我不想去正视的念头:
繁华死前说过,权御是杀我爸爸的凶手。
我不想承认这一点,因为我已经无力再去接受一次“我交往的男人杀死了我爸爸”这个恐怖的可能性……但要说一点怀疑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我的无言使得电话两端全都陷入了经久的沉默。
直到听筒里突然传来了焦急的声音:“阿御!阿御!”刺耳的仪器声响起,伴随着权海伦的尖叫,“医生!医生……”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了,因为我的手抖得太厉害,手机落到了地上。
我拿了车出门时,穆安安的车正好开进来。
她打开车窗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去e国。”
穆安安立刻问:“权御怎么了?”
“我跟他说了几句重话,他突然开始抢救。”我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穆安安打开副驾驶车门,说,“脸这么红还在发烧吧?上车我送你去机场。”
上了穆安安的车,我才发现车上不止有她,后排还坐着侯少鸿。
见我看他,他朝我笑了笑,显然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挺唐突的,笑容显得有些羞涩。
我问穆安安:“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找你啊。”穆安安说,“要不是候少找你,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倒是挺会找地方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