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肯定是我刚刚跟侯少鸿的对话太暧昧了,引她多想。
也好,她最好认为我已经跟侯少鸿好上了,自己也加把劲儿。
权御这会儿还戴着氧气管,所以我进去后,根本没办法跟他有任何对话。
只是他虚弱地望着我,眼里绽放着欢喜的光,手指不断挪动着,试图握住我的。
想到他现在悲惨的境遇,我也不免心疼,握住他的手,说:“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似的,微微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我见状便说:“不只是我,你妹妹也在外面,她非常担心你,甚至给我下跪,求我不要走。”
权御目光微凝。
“这样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我有些心酸,说,“我已经没那么讨厌她了,相反觉得很感动,她这么爱你。”
权御还是没说话,只是望着我。
可能是因为我在流眼泪,他望了我一会儿,眼眶也开始发红了。
我连忙拿起床头柜上的布,说:“别哭,你现在不能太激动。”
说着,擦了擦他的眼睛。
这时,权御的嘴巴动了动。
我停下动作,仔细看着他的嘴。
很快,就分辨出,他说的是:“你不必勉强……”
我说:“我不勉强……我只是想说,虽然她这人疯疯癫癫的,不太体面……但她的爱很美好,令人感动。”
而那个不体面的,爱着我的人,已经被我亲手送进了坟墓。
我也不想刺激权御,虽然我的确有自私的念头,便话锋一转道:“当然,我也愿意陪着你。”
说着,我轻轻抚了抚他的脸,以示温柔。
从病房出来,我告诉权海伦:“我下午还是要回国,然后最晚后天会再赶来。”
权海伦问:“为什么?”
“我要给公司开会。”我说,“这是计划好的,很重要的会议。”
“公司?”权海伦露出满脸疑惑,“什么公司?”
“fh。”我说,“你不知道么?我老公把它送给了我。”
权海伦明显一愣,随即目光似乎是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的病房看。
我跟着扭头,见病房门紧闭着,安安静静,便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