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几年来,事情忙碌,从未认真思考此事。
实则孩子和谁姓,他们并不在乎,只在乎小俩口的感情是否比金坚。
楚月迎完诸位贵客,便带着兰若亭、萧离等赶来了琼露殿。
“听闻诸君在琼露殿饮酒,特来喝上一口。”
楚月笑吟吟道。
浓墨重彩的黑金色,一袭龙袍巍然磅礴,深深烙印在众人的视野,经年难忘。
夜墨寒眉眼柔和似若春色山水,就连嗓音都清润了许多,眸底的宠溺快要凝为实质,唇角的微笑永不垮下。
“嗯。”他低声说:“我与执法队诸君,志趣相投,相见恨晚,有说不尽的话。尤其是林副队。”
“是吗?”楚月微笑看去,“林副队?”
林副队硬生生地扯着脸皮去笑,“林某和楚帝夫一见如故,宛若见到亲人。”
“那便好。”
楚月环视一圈,“沐垚公子呢?”
林副队惊叹曙光侯惊人的记忆力,强颜欢笑道:“自焚了。”
“噗。”韩洵才喝下的一口酒猛地吐了出来。
楚月循声望去,“韩副队这是?”
韩洵笑道:“好酒如甘露,故而鲸吞牛饮,一时急了便呛到了。”
“慢些喝,既是喜欢,回总处路上,多带一些也好。”
楚月再问:“沐垚公子,因何自焚?”
她的眼神,望向了林野。
“…………”林野有苦说不出,憋屈满胸腔啊。
再说了。
什么眼神啊。
好像沐垚是他暗杀的一样。
分明是你家男人弄死的啊。
林野憋了半晌,才说:“大概,沐垚想开了吧。”
于是,憋着气,胡诌信手拈来若悬河。
“死亡,兴许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生命的开始。”
“从他自焚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清远沐府的沐垚兄弟,自焚于界天宫琼露殿,我等黯然伤神,为之惋惜。”
“有些人,在人生的旅途,走着走着,就突然不见了。”
“谁也不知,某个瞬间,就是最后一面的永恒。”
“诶,且行且珍惜。”
“。”众人无语地看着林野。
楚月眼皮跳动。
林野忽而挺直了脊背,人都变得儒雅矜贵,端起了文人骚客的架子,透出几分悲春伤秋的婉约气质。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一个诗人,一个内心有抱负有感情的诗人。
一个仗剑天涯却胸有丘壑的剑客诗人。
俗称,剑诗人。
林野像是挖掘出了自己的天赋,沾沾自喜。
落入旁人眼中,那清澈的愚蠢无限放大赫然成了真傻子。
楚月和夜墨寒对视了眼。
夜墨寒无辜地看向了她。
楚月哭笑不得。
“侯爷,启程回总处前,来喝一杯?”韩洵问道:“怎么说,彼此都是同肩并战的战友了。”
“既是来喝,当然要不醉不归。”
楚月大笑了一声,踏步向前,甩袖坐下,“酒来。”
好酒飘然摆满了琼露殿。
香衍十里人人自醉。
“侯爷乃酒国中人,女中豪杰,不妨拼酒如何?”
“自然是好。”
“若论拼酒,当然要点押注,侯爷若是输了,那傅元蕊莲可否相赠?”韩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