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是二十个囚犯，你们能够出多少？”这个人的声音非常冷漠。
“最近三个月人口失踪案件堆积如山，他们还要人？”有人重重的敲打桌面。
“都是一些有犯罪记录的人，或者各地的泼皮，除了我们的档案文件，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失踪。”有人小声回应，语气里带着自我安慰的感觉。
接着有人轻轻敲了敲桌面，说道：“钱处长的事情怎么办？他准备趁这次出差去总局揭发。”
他的话让这一份录音沉默到结束。
方成按照对话里的称谓，找到一个名叫钱光远的处长，三年前曾任渠州市的警卫处长，死在高速路口一起特大交通事故。
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杀人灭口的事情。
方成沉默着点开下一个录音。
往后的录音内容大体相当，都是商议该怎么满足超凡组织提出的条件，刚开始他们会按时送一些囚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监狱的囚犯越来越少，在处理几个纠纷后，他们停止了从监狱拿人。
随后，他们默认了这些组织贩卖人口的勾当。
录音越往后参与聚会的人就越多，到最后他们甚至逼迫许多企业家和市政要员加入。
最后一份是双树镇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也就是7月14日。
点开之后就听到有人在说：“特勤组新来的那位情报主任已经查到胡文新的头上，很快他就会把我们一个个揪出来！”
“死了五万多人…也真敢做，我们这次谁也跑不掉。”
“事情都发生了，能怎么办？”
“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我们现在就端着枪把那些狗娘养的家伙在西桑行省各地的基地连根端起，要么…就想办法让知道的人闭嘴。”
“你疯了？”
“你们也别怕，我接到消息，上面有些大佬对我们做的事情是赞成的，而且明港市的冲突后他们更需要的是稳定，死亡研习会的人已经给上面递话。”
“双树镇死的五万人，谁来负责？”
“死亡研习会过几天会交给我们一个替罪羊，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他们的本意，是李明那个蠢蛋自己干的蠢事！”
“我就怕后面还会有类似双树镇一样的问题发生。”
“这也是我担心的。”
“必须遏制死亡研习会的发展！”
录音里很快就陷入争吵，吵得肆无顾忌，完全没有刚开始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这份录音也在争吵中结束。
方成听完这份录音后连续深呼吸，压制住心中那一口恶气后走到客厅。
阳台外，今天的阳光高照，夏季的虫鸟鸣叫声此起彼伏，他听这份录音花了整整五个小时。
听着外面的虫鸣声，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的另一边传来范佩佩的声音。
“打开你的笔记本电脑，我传点东西给你。”
“好。”
“还有，我查到…王华可能会与死亡研习会有联系，但我暂时还无法确认。”
对面沉默几秒，问道：“你要去找他？”
“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方成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