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宴会上需要刺激我的情绪,让我失去方寸,可我一个质子被敲打实属正常。
第三,事先准备好人和酒在船上,断定我必然登船,可邀我登船的是二公主!
第四,动手的人一定有所身份,不会被人猜疑。船上那么多官员和下人,毫无头绪。
这里面,多少是云台的人,多少又是无意助攻的人,怎么分得清楚,怎么去查?
等等!按照事情原本的发展,我已经死了,谁是最大受益人?我死之后,皇帝担心那便宜老爹借故造反,必然削藩,太子还是嫌疑最大阿!可太子为何要和云台勾结?他本就是太子,没有动机阿!那么云台的后手又是什么?仅仅意外死一个质子?目的是什么?我没死,打断了他们的计划?还有没有planb?
不想了不想了,头都要炸了!
不过还好,现在至少确定并非皇帝想杀我。
但更可怕的是,太子、长公主、三皇子以及我那位便宜老爹,至少有一方与云台勾结,就算不是他们本人,也必定是嫡部高层的人。
这些人,可都是大禹朝最核心的一批人阿!
云台!恐怖如斯!
“世子,如今你来了内务府大可放心,内务府武职最低门槛为二品,其中不乏一品高手,保护世子周全不在话下。内务府也会全力追查云台,早日将他们粉粹!”
闫副总说着说着头都低了一些,看来自己都不信
“呃闫副总,您是什么段位的高手呀?”
闫副总这才眉毛一抬,流露自得之色。
“我于去年入了炼精境。”
“果然,我一见闫副总就觉得心神激昂,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高人风范,想不到已经武道巅峰,佩服佩服!”
“世子若想习武,我可以安排几位师傅。不敢保证能入二品,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闫副总,我天资愚钝,气走了好些个师傅,不敢再劳烦您了!”
俞明欢问及此事,主要想了解师父究竟什么段位。毕竟自己的武道水准,师父一眼便知,闫副总却看不出来,想必师父的境界在炼精境之上。那又是什么境界呢?
闫副总哈哈一笑,没了下文。
两人中场休息,毕竟科普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内务府伙食不错,因为有品秩,他不需要跑去外院的饭堂,有人专程端过来。三菜一汤,和王府别院平常吃的没什么两样,味道却好上很多。闫副总见他吃得津津有味,解释说掌勺的师傅是二品高手,用元力炒菜,所以饭菜的火候和味道要精致许多。
俞明欢大惑不解,二品高手不好好攒元力拓宽经脉,早日成就一品,却把元力浪费在炒菜之上。他却不知,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他的条件。当然闫副总说得一句话更对:人生的追求有很多,最重要的是自己心安。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做自己的事,只管心安理得就好。
妈的,说的我都不想拍马屁了,拍的心慌!
见闫老总没有吃饭,俞明欢很是诧异,闫老总摆了摆手,笑道:
“害,家里有个糟老婆子,天天喊我回家吃饭,饭菜没几滴油荤不说,口味也不咋地老子若不是看她一介妇人,早就跟她掀桌子了”
闫老总骂骂咧咧的往外走,留下俞明欢,心想他这样的高手哪里用得着吃饭。一时间,俞明欢突然觉得闫老总的形象更亲近了一些。
午后,俞明欢在案牍上睡了一觉,一起来就看见闫副总垮着个脸,问一问才知道,今日闫副总与他聊的久了点,自然回去迟了点看来闫大嫂也非等闲之辈阿。
下午百无聊赖,闫副总拿上个月的京宣看了起来,时不时神色肃穆,时不时捧腹大笑。
俞明欢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跑到闫副总旁边。
“闫副总,我这少卿到底是个什么职务,感觉闲得慌阿!”
闫副总放下京宣,白了他一眼。废话,少卿本就是个虚职,就是用来闲得慌的。
“世子,这少卿阿,主要是辅助各殿主事工作,另行监察之事,直接向本官汇报,不需要知会殿主。就是看起来啥都干,实际上啥也不用干的官。”
“那我能干点啥吗?”
“你随便咯。”
就等你这句话!
“那个闫副总,少府是不是也归内务府管?”
“名义上是,但现在少府交到了两位公主手里,我只管月末查账点银,转述陛下。两位公主把少府打理的好呀,年年盈余都有国库的十之二三了。”
闫副总拿起京宣,边看边说,漫不经心。
“这少府究竟做些什么,这般赚钱?”
问题一个接一个,闫副总无奈的放下报纸,他妈的又要科普了,雏儿问题就是多,问得我又想说,问多了又很烦。老闫阿老闫冷静莫生气阿,给个面子,他好歹是个世子。
“少府产业很多,最主要的四个,分别是制盐、酿酒、画楼和锦缎。其中制盐和锦缎由长公主管,画楼和酿酒是二公主负责。”
“闫副总,我平常可以去少府看看吗?”
“当然可以,少府有两个衙门,一个挨着皇宫,长公主主事,另一个在西子湖畔,二公主便在那儿。”
这我知道,我比你还熟。
“甚好,我长期不出府门,对外面诸多好奇。明日便去!”
“嗯,你到前面柜子里,右上第二个格子,有块内务府腰牌,你拿着,内务府所辖之地,通行无阻。”
俞明欢收好腰牌,对闫老总抱拳一笑。闫老总重新拿起京宣,补充道:
“往后你公务出行,我会安排个府员跟着你,一是做个向导,二是保护你安全,不必推辞。”
三是监视我,我懂,我哪敢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