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什么？
是啊，想说什么呢？
杜城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有些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他有些害怕承认而已。
从沈翊突然以警察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北江分局的时候，他就总是忍不住的关注他。
刚开始是持怀疑态度的观察，后来逐渐被他的才气所折服。
再后来，看着看着，就会想，啊，这个人可真好啊。脾气好性子好，连样子也说不出的好。特别是那腰，看着比姑娘还要细上几分。
杜城高中时期也谈过一段不成熟的恋爱，后来他因为兄弟义气和别人在校外打架之后，那小姑娘就就开始躲着他了。再后来也就没了联系。
那唯一的一段恋爱经验没给杜城留下什么宝贵的经验，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被沈翊那黑峻峻的眼睛盯着的时候，比高中谈恋爱时期握着姑娘的手都要紧张。
真他妈越活越回去了！
他现在甚至会想，沈翊呢，他对我什么感觉？他，万一要是知道了，会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很……恶心吗？
然后杜城就怂了。
沈翊问自己在想什么。
杜城心里一慌，脱口而出，“啊，没什么，有只鸟！”
杜城忽然一脸严肃义愤填膺，“啊对，刚才有只傻鸟要撞我车子！！”
什么东西？鸟？
“……”沈翊透过前挡风外窗外看了一眼，哪里来的鸟？麻雀也没有一只。
“你眼睛不舒服？”沈翊疑惑的转头看着杜城。
“啊对，风太大，有沙子。”杜城努力眨着眼睛，还真被他眨出来了几滴眼泪。
沈翊，“……”
“滴滴！”
身后又有汽车喇叭声，那司机是个路怒症患者，摇下车窗就是一顿怒骂，“哪个煞笔车停在马路当中啊！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来事了！太好了！
杜城心里惊喜，眉毛一抖，转头掏出一个警灯，咵的一下怼在车顶上！
身后那人差点要下车了，沈翊透过后视镜看到主驾驶门都已经开了，警笛一鸣立刻把人吓得，“哐”的一声又把自己的车门关上了！
沈翊都有些怀疑后面那倒霉蛋是不是把自己的脚尖给夹到了？因为他好像听到一声隐约的惨叫？？？
杜城把人唬住后踩了油门把车再次开起来。
这条路不长，一拐弯，他就把警笛关了。
杜城的余光在副驾驶那边来来回回两次了。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臭着一张脸说，“要笑就笑，憋的多难受！”
沈翊已经偏着头抖了一段时间的肩膀，闻言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他才问，“你这。”他手指点点车顶的警灯，“不合规矩吧？”
这警笛是随便鸣的吗？
“我们这也算在出警。”他嘴硬，却还是默默伸手把那警灯拿了回来。
“不是刚结束？”沈翊有些疑惑。
“没啊。”杜城说，“死者八年前是北江高中的学生。说不定学校里会有什么线索，我们现在就是在去北江高中的路上。”
北江高中。
他们来之前小马已经和这所学校的校长交涉过了。
档案查到，高小敏是那年美院的特长生。
来接他们的是北江高中美院的老师。老师叫瞿蓝心。
“我刚调来这里没几年。所以你们要查的学生我没有印象。”
杜城站在作品展示墙前面，问，“美院学生的作业，你们会有留档吗？”
瞿蓝心点头，“会有留存，但也只是留存一部分，比如说重要考试留下来的一些作品。”
在经过美院走廊的时候，沈翊停了一下，“这些桌板还在啊。”
这话问的，杜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其实他知道沈翊是北江高中的学生，履历上写着呢，所以他才带着沈翊一起过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瞿蓝心很惊讶，“您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啊，曾经是。”沈翊笑着点头。
“这里有您的桌板？”
沈翊一张一张看过去，眼神充满某种怀念，却遗憾的摇了摇头，“不，没有。”
杜城本来听他这样说也对那些桌板生起了无限好奇，跟在沈翊后面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接着又听他说没有，不免有些失望。
高中时候的沈翊……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