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2章
“有时候，这个东西真琢磨不透。”
沈东城缓缓开口，他想起刚才沈飞质问他的时候那种焦躁的无力感，心中竟然有那么几分刺痛，这便是情，他不该有的情。
“你去吧，他肯定会怀疑，你一定要稳住，不过有沈飞这么一闹，他反倒更要用你，因为我们保下了你。”
沈东城看了看手上出现的一道血线，开口道。
“先生，我马天河跟了您两千年，如果地府卷土重来，人类生灵涂炭，我懂。”
“那骨头正在被我控制，五色神牛还未苏醒，身体又遍布各地，感知很弱，绝对没事。”
说完这些，马天河就走了。
“哎，今天你不该出面。”
过了许久，南宫霸才率先开口。
“早是早了点，不过知道也好。”
“这段时间不需要给他压力，到了他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他依旧会做。”
“人啊，有时候就是要逼一逼。”
“你孙子你就不心疼？”
南宫霸最后无奈说道。
“正因为心疼，才给他铺路，为了这条路足够平坦，我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比起生灵涂炭，个人生命算不了什么。”
谁都不知道二人的觉悟来自哪里，一点都不把命当回事。
“既然走到这一步，有些人也应该让他们回家了。”
“因为今天的事，五色牛必然更加着急。”
“所以，大北那边恐怕压不住了，真正的雪家嫡系该回去了。”
“是，我去安排。”
南宫霸点点头。
生命总需要血的洗礼，沈飞的脑子需要不断刺激，这样他才会变得更强。
“喂，老大，你醒醒啊！”
“龙！你怎么了？”
山坡下方，纪晓飞他们都醒了，等找到沈飞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地上有好几道极深的裂缝，不知道蔓延到哪里，沈飞肚子坐在那儿，嘴角是早已干掉的金色血迹。除此之外，他眼睛睁着，布满血丝。
“没事！”
沈飞想要起身，却险些栽倒在地。
“老大，是谁干的，我纪晓飞实力虽弱，发誓为你报仇。”
几人扶着沈飞一路向山坡下走。
“这仇你报不了，我也报不了。”
快下去的时候，他们遇到之之前那个女人，女人在望着他。
沈飞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他没死。”
之久，几人便开车离开了。
“晓飞，你们继续留在这里，我回去一趟。”
“西凉以后不会有马王爷。”
沈飞说罢便闭上嘴，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逃离被人摆布的命运。
“爷爷!”
“师傅！还有我，我是人吗？”
曼陀罗陪着沈飞回到云城，她从未见过沈飞这般样子，像是丢了魂。
回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沈飞都没有出门，一切如常。
之前的事情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啊没有见过沈东城，更没有见过师傅，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