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亲卫和太子亲卫将寝宫团团围拢,个个屏息凝神,严阵以待,刀剑对准了面前乌泱泱的禁军。
长风剑尖直指为首之人,喝道,“吴勇达,你是要造反吗!”
“哼,”吴勇达嗤笑一声,喘着粗气,视线绕过他,冲着紧闭的殿门喊到,“皇上,太子殿下,事已至此,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都是千金、万金之躯,可受不了皮肉之苦!”
他根本就没将长风放在眼里。
即便长风武功再高又如何,即便有暗卫在昭帝身边保护又如何?
双拳难敌四手,乱箭之下,也只能是活靶子。
“咳咳、咳咳咳。”
从殿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气息不稳,听着就让人揪心,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
昭帝喝了口热茶,勉强压住胸中的翻腾,沉声道,“你为这一天,等了十几年了吧,终于按捺不住了?”
“是你逼我的!”
“和敌军勾连,也是朕逼你的?!”昭帝厉声道。
吴勇达冷哼一声,“段
容宇他是咎由自取,我早就警告过他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就是不听。
既然到了非活即死的地步,我当然得先下手!皇上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抄家斩首的令可是你下的啊!”
昭帝攥紧了拳头,面色铁青。
要说他这些年做的最后悔的决定,就是没有保下段家。证据“凿凿”之下,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斩令,以平复天下人的怒气。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拍了拍昭帝紧攥的拳头,安抚道,“斯人已逝,孽党留存,肃清朝堂即可,父皇不必动怒。”
相比之下,凌晏淡定太多了,脸上波澜不起。
清冽的声音透过殿门传到吴勇达耳朵里,他嘴角有瞬间的僵硬,却又很快和缓过来。
“太子!”
吴勇达高喝一声,“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才是隐藏地最深之人。什么青城山静养八年,什么被皇上厌恶……统统都是假的!”
只可惜他明白地太晚,反应过来时,对方已成气候,撼
动不得。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哈哈哈哈……就是你们今天,都、得、死!”
字咬得极重,沙哑的嗓音混着夜半的寒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激得身后的禁军个个怒目,挥刀便冲着殿门而去。
长风拖住吴勇达,却抵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禁军涌来。
“杀——”
“轰——”
一声巨响,殿门被撞破,厮杀声却戛然而止。
吴勇达以为殿内只昭帝和太子二人,最多再添些随从,可面前整齐划一的军队是怎么回事?!
人密密麻麻铺满了大殿,个个屏息以待。
以周致为首,曾天佑和谢平、沈放等人也位列其中,全副武装,形容肃穆。
吴勇达尚在门外,隔着两丈远的地方与之相望,嘴角抽搐着扯过身边的人,“这就是你说的‘寝殿空虚,无人看守’?!”
“统、统领,一个时辰前都还没人,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吴勇达怒不可遏,“难不成还能是凭空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