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出嫁,原本只是一小部分人才知道的事情,现在新娘被劫走,瞬间就传遍了京城。
各种版本都有。
悠悠众口,堵不住,王家这次的脸都丢尽了!
王褚气得脸色铁青,攥紧拳头,“给我查!”
说话声像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即使在酷暑,也听得人心底发寒。
这件事,他交给了最得力的属下,自己则处理更为重要的官银之事。
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太子都已经秘密查探许久,他居然近日才得到消息。
……
几日过去,京中又有新鲜事了,茶楼酒肆中有了别的谈资,王李两家的这桩婚事议论的人自然就少了。
白鹭装着满脑袋的八卦回了东宫,将篮子中的点心和水果一一拿出来摆好。
顺便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尽数倒出。
苏音歪在摇椅上,旁边摆着冰块,上面镇着冰碗,时不时还有风吹过来,惬意地眼皮都不想抬。
白鹭收拾好后,找了个离她近的石凳坐下,边
打扇边问,“姑娘,你说王二小姐和娘亲离开了,那王公子怎么办?”
两人均为娴娘所出,她舍得不管这个儿子吗?
“呵,”苏音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一母所生,但同样有亲有疏。”
“王逸阳从小就被纪冰洁带在身边,跟生母没多少感情。”
白鹭歪着头,啧啧道,“可总归是自己生的孩子,真能这么潇洒地走吗?”
她话里似乎有些惆怅,随风缓缓飘进苏音耳朵里。
苏音侧头,睁眼看着她,“你担心王家会利用王逸阳将她们母子逼出来?”筆趣庫
“对。”
白鹭重重点头,“姑娘,这几日京中都在传王公子被罚跪罚板子。”
连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娴娘知道了岂不是会心痛。
如果真的一时心软,此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放心吧,她不会出来的。”
苏音伸手戳了块西瓜吃,语调平缓,“王逸阳是王家唯一的儿子,所有的惩罚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出不了事。”
娴娘是个怎样的人,她不清楚,但王思一定看得分明。筆趣庫
再说,就算闹得满城风雨又如何,能不能传到两人耳朵里还不一定呢!
“对了,你这次跟着出任务表现不错,中午再给你加个鸡腿如何?”
白鹭得了表扬,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姑娘。”
苏音跟着翘了翘嘴角,朝凉亭中的两人扬了扬下巴,“端些水果过去吧,都下了一上午了,也不嫌累。”
“好嘞!”
凉亭里是高术和裴永祁,相对而坐,在棋盘上杀得昏天黑地。
高术身上的外伤好些后,也能下地行走了,就从芳琉苑转移到了东宫,有一间单独的院子。
平时没事就往偏殿跑,和裴永祁待一块儿。
感情没见增加几分,架倒是吵了不少。
白鹭端着切好的水果过去时,正好听到高术在嚷嚷,“瞧你这肝火虚旺的样儿,年轻时没少动怒吧?”
他嘴叭叭的没停,“现在年纪大了,就不要再斤斤计较,让我两个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