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那这叶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水塘里?
总不能是被风吹过来的吧。
“那守在外面的人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殊九又是一愣,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老实摇头,“未曾有人禀报。统领,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吴勇达将手中的叶子扔到他面前,“水塘里看到的,去找找府中哪里有这种叶子。”
“是。”
殊九快步离开,很快去而复返。
“统领,这种灌木的叶子,只在厨房旁边的矮墙外有。”
“啪嗒。”
吴勇达失手将烛台掀翻在地,蜡油顺势流出,沾在冰冷的地板上,很快就凝固了。
“彻查府中,有任何的异样立马来禀报。”
殊九看他表情不对,隐约猜到了些,不敢耽搁,当即下发指令。
尤其是这几日在守在书房外的暗卫,被一一盘查询问。
吴勇达从离开皇宫到现在,眉头就没舒展过,此刻更是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眼底满是戾气。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却彻夜
燃灯,不得安宁。
直到天光破晓,殊九才拿着一张纸,急匆匆地走到了书房门口,叩响房门。
“进来。”
声音沙哑。
吴勇达正靠在椅背上假寐,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眼,眼中血丝遍布。
殊九将纸摊开呈上去后,跪在三步开外,“统领,这是在旁边房间的横梁上发现的脚印。”
“残缺的?”吴勇达眯着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是。”
已经排查过了,不是府中任何一个人的。
吴勇达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半个脚印,几秒后突然冷笑一声,“府中什么时候来了人,你们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统领恕罪。”
“恕罪有什么用?”吴勇达双拳紧握,双目猩红,重重地捶在桌上。
顿感无力。
在如此紧迫的关头,府中竟然还出了这种事,他怎么能不心慌?
吴勇达沉默良久,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个人找出来。”
殊九不敢有异议,“属下明白。”
眼看着人快走出书房,吴勇达突然又出声叫住了他,“等等,这两天都有谁来过府中?”
殊九:“尚书府的张大人,礼部的刘大人……哦对了,几天前,曾大人也来过。”
吴勇达听着,微微颔首,示意他出去。
这些人,他都是知根知底的,不应该有问题。
一来二去,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吴勇达让人端了盆热水进来,简单梳洗一番,正准备出门,前院有侍卫匆匆而来,“统领,皇上派人过来了,召您进宫一趟。”
这个时候进宫?
吴勇达顿时起了心思。
今日不该他当值,皇上何事找他,看起来还挺着急的样子。
“我知道了,换身衣裳就去,你先去招待前来送口谕的人。”
吴勇达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赶去前院。
让人端了热茶和酥饼,好吃好喝地招呼传口谕的太监。
那太监也是个心思通透的,可奈何他实在没有什么消息可以给到吴勇达,只能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