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寥直接气晕了过去。
伯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好在陶怡还算清醒,心知凌晏发泄一通后,这事就算完了,不会再派人过来。
所以赶紧让陈梓玉先回宫,稳住陛下那边。
自己则留下收拾残局。
府里几乎已经不能看了,四处都是碎片和划痕,就连院里的花草都没放过。
魏子渊一直在御书房里等着消息。
刚躺上软榻闭目养神,葛樟就敲门进来了,“陛下。”
“怎么样了?”
葛樟将伯府的情况一一告知,魏子渊听完后一阵沉默。
思忖片刻,嘴角轻勾。
凌晏果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的解决了。
也亏得苏音没事,不要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魏子渊突然问道,“你说,陈寥请人驱鬼,结果呢,苏音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件事,他也有怀疑。
葛樟摇头,“苏音没有异样,反倒是那个何道人吐血昏迷了。”
魏子渊眉头一直未曾舒展开。
摆摆手,示意葛樟离去。
……
凌晏一路将苏音抱回了自己的院子,面色不佳。
他刚准备吩咐人去叫大夫,却被苏音拉住了手,摇摇头。
“殿下我没事,只是浑身乏力而已,他们并未对我动手。”
陈寥的目的是为了验明她的身份,皮肉之苦起不了作用。
所以没有白费力气逼供之类的。
凌晏见她唇色不如往常红润,伸手用指腹轻轻擦了擦,挨着她坐下,“怎么回事?”
“是我不够警惕,在酒楼里中了招。”
“难怪。”
苏音:“嗯?”
凌晏简单说明了一下傍晚的情况,“得到的线索太少,所以才来晚了,幸好你无碍。”
当时他想杀了陈寥的心都有了,但后来还是忍住了。
不是不能杀,而是不能在明面上杀。
就算让魏子渊处理,最后也只会不痛不痒地过去,倒不如做些实际的,让伯府大出血一回。
苏音笑着抱住他的手臂,轻轻将头靠上去,“我命很硬的,殿下放心。”
声音软糯,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虚弱。
凌晏任由她靠着,心总算定了下来。
垂眸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音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
凌晏被她弄得迷糊,淡笑道,“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殿下,我饿了,想吃蛋炒饭。”
她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刚才头痛还不觉得,现在症状消失,又渴又饿。
凌晏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润润嗓子,我让人去跟厨房说一声。”
“好。”
苏音乖乖地接过水杯,温热自掌心蔓延,温度刚好合适。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小小地抿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将水杯放到一边,伸手去摸缝在袖中的符。
那符原本是个三角状,此刻摸起来却软塌塌的,不见棱角。
苏音觉得有些奇怪,慢慢挪到柜子边,在里面摸索一阵,找出一盒针。
她用针尖稍微将布料挑开一个洞,顷刻便有黑色的粉末渗出。
苏音一愣,索性将缝上去的那块布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