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回到北璃后,心不能彻底静下来,所以带在身边,每当心浮气躁的时候就翻开看看。
苏音趴在床头,随手翻了几页,突然眉头一皱,翻身下床,靠着烛火细细地比对起来。○
是了,她最初看的时候就觉得晦涩难懂,不像一本完整的佛经,现在想来,还真是这样。
从师父房间里找到的那本她倒是没怎么费力气就看懂了。
苏音将两本佛经都摊开,将结尾和开头读了几遍,最终发现,这两本乃是上下卷,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据当初给她送来的小沙弥说,这本佛经乃方真大师亲自写的,没有外传过,在师父那儿怎么会找到上卷呢?
怪哉。
现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窗外有风悄悄钻进来,吹得苏音打了个寒颤。
她甚至都没起身拿件衣服披着,就这么直直地坐在桌边。
方真大师对她和旁人确有不同,起初她以为只是因为自己离奇的经历,让这位得道高僧也十分感兴趣,所以愿意多点化。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书沿,眉头紧锁,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师父和方真大师,两人应该是认识的吧?
……
鸡鸣渐起,天光破晓。
沉睡了一夜的皇宫也在橙红色的朝阳下逐渐苏醒过来。
今日不早朝,魏子渊在玉芙宫简单喝了两口粥,便朝御书房而去,葛樟落后他半步。
“陛下,”等走出玉芙宫,葛樟才道,“侯爷已经在御书房外跪着了。”
魏子渊先是嗯了一声,随即一愣,“你刚刚说什么,跪着?”
“是。”他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魏子渊眉毛一抬,嘴角噙着一抹笑,“少见啊,昨夜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他让葛樟去侯府传话,却并没有让葛樟去衙门守着,分明要把这件事全部推给侯府。
葛樟明白他的用意,一早就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侯爷去了之后,先是让刘同给那位姑娘道了歉,然后命人把他关进了大牢,嘱咐办事的人依照律法做,不必留情面,最后还将大皇子和姜王爷送回了住处。”
“皇甫嵩和姜荣全程都在?”
“是。”
“这两人一天天的,还挺清闲,”魏子渊轻哼道,“苏音呢,也一直在吗?”
葛樟摇头,“几人到衙门后不久,太子就把苏音接走了。”
魏子渊想了想,倒也符合两人的作风。
眼见着就快到御书房了,魏子渊收了表情,一脸淡漠地绕过小花园。
没了假山的遮掩,很快就看到直挺挺地跪在台阶下的陈寥。
大概来得早,他发梢结了一层白色的雾。
周围的太监侍卫皆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魏子渊目不斜视,龙袍轻晃,在他身旁路过,落下一句话,“侯爷别跪着了,进来吧。”
“谢陛下。”
陈寥这才颤巍巍地起身,拾阶而上。
深秋,地板寒凉,陈寥起身时险些站不稳,多亏旁边的太监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