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不长腿却跑得最快的,当属奇闻轶事。
报官之事不足为奇,恶霸仗势欺负良家女子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但偏偏这件事把平都现有的尊贵人物都牵扯了进去,那可就奇了。
侯府的侄子后台够硬吧?
旁人不敢招惹,可皇甫嵩和姜荣不一样啊,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一波对抗,到底谁能赢还不一定呢!
百姓最爱看的便是这种权贵相斗的戏码,虽然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但隔岸观火总不会有什么错。
所以不出半个时辰,就传得满城皆知,眼看着势头看控制不住了,小侍卫也不敢耽搁,即使知道御书房里面在商量正事,也不得不出声打断。
魏子渊光是听着小侍卫的描述,都能想象到此刻衙门定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他抬手摁了摁眉心,眼底浮现出不耐,“侯府可真会给孤找事情做啊。”
带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刘同这个人魏子渊知道,没什么本事,仗着自己是陈寥的侄子招摇过市,私底下干了不少肮脏事。
不过都被陈寥抹过去了,魏子渊也不想费时间在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身上,所以没管。
想不到这次碰上了硬茬。
“侯府呢,有什么动静?”
小侍卫一愣,“额,侯府大门紧闭,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
“哼,平都的风吹草动,焉有他陈侯爷不知道的?”魏子渊轻嗤一声。
陈寥这个时候想当缩头乌龟,把和刘同的关系撇清——
做梦!
“葛樟。”
“属下在。”
魏子渊语调淡淡的,“你亲自去一趟侯府,把这事告诉侯爷,让他看着办。”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让他国人看了笑话,陈寥也别想好过。
葛樟:“属下明白,这就赶去侯府。”
魏子渊摆手示意,等两人都出去后,才问旁边的太监,“这段时间玉芙宫有什么动静吗?”
“回陛下,昭仪娘娘一直玉芙宫待着,没有踏出半步,听宫里的侍卫说,娘娘现在整日都在看书练字,亦或是做女红、赏花。”
魏子渊听完眉毛一挑。
她这么听话,是他没有想到的。
“差人过去说一声,孤今晚留宿玉芙宫。”
太监立马垂首,“是,奴才这就去办。”
……
苏音艰难地从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挤出来,头上的玉簪都差点挤掉,鞋子也被踩了好几脚。
等到外圈,深呼吸几口,总算觉得心胸开阔了。
里面闷得很。
抬头,见凌晏坐在马车里,手打着帘子,看向她,嘴角微勾,“这就是爱凑热闹的代价,快过来。”
苏音笑了笑,依言上了马车,坐在软垫上灌了两口茶。
凌晏伸手替她紧了紧玉簪,平时执书卷的手哪里搞得定这三千烦恼丝,不仅没把玉簪拢解释,反而更散了。
他索性直接拔下玉簪,墨发便如瀑般倾泻下来,柔柔地披散在肩上,衬得苏音小脸更为素净。
凌晏刮了刮她的脸,“这一天还没跑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