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似在怀念,嗓音清浅而缥缈,随着林间的风飘散,不留一丝痕迹。
苏音听完他的话,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再垂眸看他,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了几分炙热和希冀,和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相去甚远。
魏然清了清嗓子,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问道,“念卿……你就是念卿吧?”
他心中早已肯定,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能在这里碰上,着实出乎意料。
苏音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对上那双炙热又带着几分希冀的眸子,终是没有否定。
不仅魏然对她有疑问,她对魏然的许多举动也有不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国宴上。”
魏然简单应了声,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四肢酸软,努力了几下都没能成功,于是只能轻叹一声,指了指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抬头说话累得慌。”
苏音也没推辞,依言坐下,等着后文。
“回平都的时候,第一次在王府门口见到你,就觉得你有些熟悉。直到国宴上,你穿着一袭红衣进来,弹琴又论政务,我才最终确定。”
要真细细说起来,他的想法没有任何根据,全凭直觉。
好在猜对了。
魏然眉头微拢,看着面前这张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脸,陷入沉默。
如果他没记错,念卿被处以凌迟,死在宫里,最后尸骨无存,怎么会成为如今的样子?
苏音瞧着他的表情,轻笑一声,“所以这坟,是为我堆的?”
“是。”
“为什么?”
苏音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我和逍遥王的关系应该还不至于熟稔到这个程度,也不足以让你冒险救下秦枫。”
魏然话头一噎,择轻避重,“秦枫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知道,”苏音没让他轻易绕过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魏然对让她认真的神色,垂眸苦笑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也许是因为才华,也许是因为样貌。
以前觉得你在四哥身边应该挺开心的,等四哥如愿登上皇位,你就顺理成章地当他的皇后,也没敢太过打扰。谁能料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甚至在苏音死前的一晚,他还想办法混进了宫里,没想到被魏子渊发觉,直接把他叫到了御书房,一坐就是半个晚上。
等走出门时,见到的便是一脸笑意的陈梓玉。
刑,行完了;人,也没了。
魏然说得不算隐晦,苏音再迟钝也听懂了。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独独没想到会是这种。
“你……”
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开口却接不下去。
魏然说完后,反而轻松了许多,浑身不再紧绷着,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求的是自己心安。”
他做这一切本就不期待她能知道,甚至于在猜到她的身份时,自己也吓一跳。藲夿尛裞網
本以为这番话只能融进酒里,没想到还有机会说出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