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拔高了音量,自以为很有气势,但在凌晏看来就是一只亮出爪子作威胁的猫,却不挠人。
跟小黑一样。
不过她比小黑勤快多了,没有整天窝着一动不动。
凌晏牵着她的手坐下,“我让长风去厨房问问。”
……
第二天清晨,苏音离开庆竹苑后,乔装打扮一番,自闹市骑马径直出了平都,一路向北,朝着桐山的方向而去。
马蹄声声,在林间小道穿梭,飞扬的尘土被甩在身后,约摸一个时辰后,苏音才稍微降下速度。
桐山不算高,连绵起伏,占地方圆十里。
山上郁郁葱葱,远看一片碧绿。
越是邻近,苏音越紧张,甚至还有几分怯意。
她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慢慢往前走,每一步都极为沉重。
及至山脚,看着眼前成片成片的淡紫色小花,眼眶酸涩得厉害,仿佛又见四年前那个刚下山的自己。
几处花丛明显有脚踩过的痕迹,应该是魏子渊派来摘花之人留下的。
苏音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把马拴在树上,拎着昨日打来的果子酒,绕过几株不起眼的灌木,提起轻功,立起脚尖,踩准落点,顷刻,眼前就出现了一条朝山顶延伸的蜿蜒小道。
桐山有阵法守护,寻常人走进来只会迷路,懂皮毛的人强行破阵容易受伤,只有精通此道的人才有机会破解。
师父用阵一绝,奈何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会利用地形,不知如何顺势而动,所以只学了个大概。
许久未曾打理的小径看起来有些荒芜,周边的杂草向中间合拢,几乎要将小径埋没。
苏音随手折了根两指粗的棍子,边打掉挡路的枯枝边往前走。
大概行了一里路,面前就出现一个围有竹栅栏的院子,院子里有三栋木屋,相互之间以横桥连通。
桥下原本引有活水,桥边还有花草,但现在水干涸了,花不见了,最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了那道清瘦的、坐在屋檐下读书的身影。
苏音没有在院子里多停留,而是绕到了后山,那里有一方小小的墓。
她把酒放在墓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就地坐下。
“师父,徒儿不孝。”
“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
“师父,我好想你啊。”
……
墓里安安静静,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苏音在墓前整整待了两个时辰,絮絮叨叨地说着离山后的见闻,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苏音才起身,回到木屋,简单收拾了一番,正准备离开时,突然瞥到竹席破洞处有一角异常。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竹席,下面盖着的竟然是一本佛经。
“师父什么时候看过佛经?”
苏音微拢着眉头,呐呐自语两句,轻轻扫掉覆盖在封面的灰尘,翻开,烟尘呛得她咳了两声。
书页已经泛黄变脆,显然是被人珍藏了很多年。
周围的毛边仍旧清晰可见,此前应该时常翻阅。
苏音看了一会儿,没察觉什么门道,于是将这本佛经一并带下了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