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寥脸色忽白忽青,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何道人的话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令他迟迟反应不过来。
他垂眸盯着杯中浮沉的茶叶,半晌后,终于压下眼里的情绪,看向何道人,“仅凭肉眼看不能确定,那要如何才能肯定?”
仔细听去,嗓音微微颤抖。
问出这句话后,正厅一时安静下来,连院子里的风都是凝固的。○
陈寥来不及抹掉发根处的细汗,只紧紧盯住何道人,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沉吟片刻,何道人终于开口,“如果能让我多和她接触接触,再辅以阵法,说不定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说陈寥,他自己也好奇得很。
只是苏音连手相都不肯给他看,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迫人家。
陈寥听完后没再说话。
他起身,双手负在背后,慢慢踱步到门边,盯着外面轻微摇晃的柳条,眼睛微眯。
苏音一直跟在凌晏身边,即使出了庆竹苑也必定有人暗中保护,要想把她抓回来可不太容易。
陈寥脑子里冒出了好几个办法,都是稍微有点苗头就被自己掐灭了。
行不通。
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到更好的点子,于是暂且将此事搁下,转身对何道人说,“大师这几日就在侯府住下吧,摆阵需要的东西只管告诉我,我会差人给大师买回来。”
何道人一愣,以为这是变相的软禁,“这……”
“放心,”陈寥轻扯着嘴角,笑得有些难看,“等事情办完之后,大师要去哪儿,我绝不拦着,还会有酬金。”
“那……行吧。”
何道人虽说知晓些门道,但也是要吃喝的。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答应,今日也出不了侯府。
“来人,带大师去房间休息。”
当即有丫鬟走了过来,领着何道人离开正厅。
……
苏音回到庆竹苑,迎面碰上长风。
人如其名,走路带风,见到苏音说了一句,“殿下差点以为你找不到回来的路,还想着派人出去寻呢!”
她在酒肆待了小半个时辰,在画舫上又磨磨蹭蹭了大半个时辰,现下都快过用午膳的时辰了。
“殿下呢?”
“在堂屋呢,这几日大皇子和姜王爷总往庆竹苑跑,跟没有地方住似的,”长风念叨着,“你回来的时候他们才刚走。”
苏音听完,嘴角轻扬,将长风上上下下地扫了好几眼,弄得他浑身不自在,直觉不好,“怎么了?”
“你身上真是越来越有洛七的影子了。”
“什么?”
长风没听懂,刚想追问,苏音却转身走了。
等已经看不见人影,长风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嫌自己啰嗦。
他边往外走边摇头,“不行不行,得改。”
苏音到堂屋的时候,凌晏正在收拾残局。皇甫嵩和姜荣来得自在,去得潇洒,书卷全都散乱在桌上。
苏音把手里的一壶果子酒也摆上了桌——
“酒醒弄残卷,是不是也别有一番滋味,殿下?”
凌晏抬头,对上的就是一双笑意盈盈的眼,脸上泛着丝丝浅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