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正厅宽敞而明亮,何道人坐在椅子上,脊背绷得直直的。
“侯爷太客气了,叫我何道人便好。”
陈寥笑了笑,和刚才在街上威胁他的样子判若两人,“大师不必拘谨,我只是有些疑惑一直没得到解答,想询问一番。”
“侯爷但说无妨。”
丫鬟适时端上了茶,陈寥眉毛一挑,抬手,“大师用茶。”
“诶。”
何道人捧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喝了放在嘴边。
没喝,只是略微沾湿了嘴唇。
陈寥并不在意,刚准备开口,便见陶怡在外面朝他招手。
他顿了顿,“大师先稍作休息,我去去就来。”
何道人连忙说,“侯爷请便。”
陶怡刚回府就听到有下人说侯爷带了个道士回来,她心里正纳闷,想着他可从不信这些的,于是脚尖微转,来到正厅。
往里一看,还真是个道士。
陈寥快步踏出门槛,见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怎么了?”
陶怡以同样低的音量道,“这谁啊,侯爷把他带回府干什么?”
“街边一个算命的道士,”陈寥简单说了一句,“你逛街累了,先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
他不准备解释,陶怡却好奇得很,“你不是从不信这些吗,如今怎么回事?还是说遇到什么事情了?”
陶怡眉头拢起,忍不住多想,“侯爷,若有什么事千万得告诉我,夫妻一体,不管怎样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的。”
她虽是妇人,不理朝政,但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些风声,知道陛下对侯府不满,对陈寥的处境也颇为担忧。
“夫人别乱想,”陈寥摁了摁眉头,知道她是刨根问底的性子,只好说道,“我让他来不是因为陛下的事情,是因为苏音。”
“苏音?!”
陶怡对这个名字可太熟悉了。
不仅陈梓玉跟她提过,连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讨论。
陈寥点点头,“这人有古怪。”
“什么古怪?”
“我不是还没开得及问,就被你打断了吗?”陈寥盯着她,认真道,“此事不能声张,你一会儿好好跟下人说道说道,就连昭仪那边也不能告诉。”
陶怡不疑有他,“我知道了,那侯爷快进去吧,我先回院子。”
陈寥重新回到正厅,见何道人正盯着墙上的画出神,不由得笑到,“库房里还有许多,大师若喜欢,一会儿随我去挑几幅。”
“不敢不敢,”何道人连忙摆手,“侯爷刚才说的不解,敢问是哪方面的?”
“就是那名女子。”
陈寥没有含糊其辞,开门见山,“我总觉得那女子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之气,不知大师是否有相同的感觉?”
何道人一愣,“我也觉得奇怪。”
他见陈寥还在等着下文,想了想,说道,“我观其分明是已死之相,可不知为何能在白天活动,一点都不受烈日影响。”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苏音时,头顶就是火辣辣的太阳。
陈寥心中大骇,脸色微变,“什么叫……已死之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