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问苏音会不会,直接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
苏音暂未问出心中的疑惑,也乐得陪他玩一会儿。
她款步过去,嘴上还说着,“若下的不好,陛下可千万别笑话我。”
“寻乐子而已,又不是为了赢。”
魏子渊把散落在棋盘上的几枚棋收进棋篓,指尖把玩着一枚黑子,“姑娘先?”
“还是陛下先吧。”
魏子渊也不推辞,很快落子,苏音不慌不忙地跟在他后面。
两人都没着急展开攻势,慢悠悠地布局,埋下暗庄。
有清风自湖面吹来,引得水波荡漾,撩起苏音脸侧的头发,露出精致的耳垂。
魏子渊眯了眯眼,看看她,又看看棋局。
从前他经常和念卿下棋,熟知其风格,绝不是苏音这种。
“陛下一直看着我,可是有话要说?”
白子撞在棋盘上,发生一声轻响。
魏子渊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脸上,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
男人顿了顿,“孤只是在想,以姑娘的性格会喜欢怎样的果酒?”
“只要清甜的我都喜欢。”苏音掀起眼皮,“陛下尝过吗?”
魏子渊一愣,摇摇头。
“那陛下有机会可以尝尝。”
话音刚落,苏音就将他的一方棋子困住了,“承让了。”
魏子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踏入了她的圈套,棋子折了大半。
“姑娘方才也太过谦逊了,还说自己不会。”
“我确实算不得精通,”苏音将黑子一颗颗取走,置于一旁,“是陛下落子的时候走神了。”
从她进来开始,魏子渊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试探。
她清楚对方想的是什么,但她偏偏不让他如意。
在让他已经慢慢接近真相的时候,突然又给他误导。
所以她改变了行棋的风格,不再锋芒毕露,而是迂回婉转,照样能胜他。
魏子渊失笑,“姑娘心思细腻,那不如再猜猜孤是为何走神?”
没想到苏音却摇头。
“猜不到?”
苏音嘴角一勾,“是不感兴趣。再说了,随意揣测天子想法,是要获罪的。”
魏子渊听到前半句话时,笑容就已经僵在了脸上,“你是不给孤面子,还是坐在面前的不管是谁,都会这么说?”
“是我僭越了,陛下恕罪。”
“哼,你听听自己说这话,有诚意吗?”
魏子渊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真同她生气,只在棋盘上展开攻势,吃掉了她不少棋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音突然抬头看向他,脸上是难得的严肃之色,“陛下,你就不奇怪我为何会走上这只画舫吗?”
魏子渊望进她眼里,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轻易便能将人吸进去,找不到出口。
魏子渊淡淡道,“孤也很惊讶。”
“是因为画舫上的花。”
苏音一点没遮掩,直接说了出来,反倒让对方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也算是爱花之人,来平都这几日还专门去逛了花市,都没见过陛下画舫上的花,不知是什么品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