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油要票吗?”
“不用,给钱就行。”
俞晴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油瓶走出市场,篮子有点重,等会还是坐公交回去。
站在路边等车,不多时路边有一辆牛车停下,车上装了三个大水桶,两个男人将水桶一个一个抬下来。
好奇心的驱使下,俞晴走过去往那桶里一看,发现三个桶里装的都是鱼。草鱼,胖头鱼都有。
“你们是来卖鱼的?”
“对,同志,要买鱼吗?”
“你们这鱼要票吗?”
其中一个男人咧嘴笑道:“不用票,这是我们村水库里的野生鱼,不是水塘里的任务鱼,这次用鱼网了不少,同志若是有票也可以给点票,价格上我们就优惠一点。”
不要票就好,俞晴身上的票自己都不够用哪有多余的票?
草鱼胖头鱼不要票三毛五一斤,有票的话三毛一斤。
这会说话的功夫,就围上来几位提着篮子买菜的大妈,俞晴赶紧让这位大哥帮她称一条草鱼和一条胖头鱼。
“同志,你要多大的?”
俞晴眼睛放光地盯着水桶里的鱼,“选两条大的。”水库里的野生鱼应该很好吃,至少没有水塘里养殖的土腥味。
中年男人捞了两条大鱼,用棕榈叶从鱼腮穿过扎紧,挂在另一个男人扛起的称上。
中年男人称了称,看着称砣不再往下掉,才说道:“两条鱼二十一斤二两,算你二十一斤。一共是七块三毛五。”
咝!
旁边传来几声吸气声。
俞晴知道这个年代钱的购买能力,但她不心疼,钱就是王八蛋,赚来就用来花的。
相比花出去的钱,一家能吃到这种纯野生的鱼更让她高兴。
她从钱包里掏出七块三毛五付了钱。
中年男人接过钱,将鱼递给她。
“拿好了,这鱼还在挣扎,有点重。”
俞晴接了过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挺重,最主要是两根棕榈叶勒在手上有点痛,这两条鱼还时不时的垂死挣扎两下,就好像有人在用力扯一样。
一篮子二十几斤菜,两条二十几斤的鱼,站在路边等车,俞晴心里还有点犯愁怎么提回来家。
随着一声刹车声,熟悉的老式吉普车停在了俞晴面前。
车门打开,项一森的大长腿首先迈了出来,紧跟着整个人钻出了车门。
俞晴一双杏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欣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最主要是这车怎么还没还给公家。
“刚去了家里,知道你出来了,大概猜到你是跑步过来,顺带会来这儿买菜。”
项一森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接过她手里的两条鱼,手中的重量昭示着这鱼的重量不轻,他心疼地捏捏她勒红的手,问道:“如果我不来,你怎么回家?”
“坐公交啊。”俞晴绝不承认她在为这个发愁。
看着他无情地将一对大鱼扔进后备箱的麻袋里,竹篮子也被他塞进了后备箱。
项一森没有多说什么,为她打开车门,“走吧。”
“得令。”
俞晴欢快地上了车,有个老公疼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