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衣衣如晴天霹雳,母亲言语中只提到张家,丝毫没提及杨五哥。
“阿娘,杨家呢!”
贺夫人眉头紧皱,“你怎么知道杨家说什么事!”
“我!我喜欢杨五哥,我是不会嫁什么张家的。”贺衣衣委屈地哭了,红着眼说道。
啪!
贺夫人一巴掌打在贺衣衣脸上,“你还有没有羞耻心,竟然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
贺衣衣捂着火辣辣的脸,反而不哭了。
她的这番变化让贺夫人心惊,“今天起,不许离开房间半步,别再跟杨家那个出格的丫头来往。当初就不该让你跟她走那么近,变成什么样子。”
她把贺衣衣的改变全赖到杨巧月头上。
杨巧月她们回到杨家,忍不住打个喷嚏,“哪个垃圾在背后骂我!”
她们刚回来,杨穆义一直在家中等着,立即迎出门。
“阿娘,四婶,小妹。”
见她们神情不太好,立即问道,“怎么样?”
周氏叹了一声:“孩子,你年纪还不大,不用强求。我们家是白身,本就不该奢求。”
杨穆义立即就明白了,紧紧抓着手中的长剑。
杨巧月让吕氏和周氏先回院休息,她让杨穆义陪她走走。
她们也希望杨巧月能劝劝的他。
两人走回到月落院,杨穆义先开口:“小妹也要劝我不该奢求吗?”
“阿,我为什么要劝你?”杨巧月一脸疑惑,并没有这个打算。
杨穆义平日脸上总是挂着的笑容淡了许多:“如果她能安好,我并不会强求的,小妹不要担心我了,我可是自由的江湖人。”
杨巧月没有多说,这件事目前她能做的很少,只能让杨穆义自己去想清楚。
这件事过去几日,大家都没再提,因为当初杨巧月没让声张,所以家里其他人并不知此事。
至少面子上还过得去,只是大家发现杨穆义经常不见人在家,偶尔会喝醉,丝毫没有以前那个江湖少年的凛然气概。
持续了几日,杨穆义便恢复跟平常一样,只是脸上的笑容少了。
周氏松了口气,以为这事过去了。
杨巧月也没有刻意提及,她最近忙着帮杨贾配理顺脉络,要想发挥丹州中枢位置的优势,需要往外做无数个驻点,就像驿站一样,形成常规运输点。
杨贾配在府衙的事情经过杨巧月帮忙,已经顺手,正准备在燕县推广成功的两季稻明年在丹州府全域推广开。
到了月底的日子,燕县和丹州的账需要杨巧月过,这两日都是她最忙的时候。
因为前两个月有温病,这次燕县是三个月的账需要过,丹州因为店铺停了,没什么账。
杨家的账好理,之前收的一百八十石粮食都在温病期间在丹州售完,三两一石,五百四十两,外加蔬菜铺子百十两,出去四十两的各种成本,进账六百两。
燕县南庄因着收粮食送往丹州售卖,中间商赚了几千两,菌菇三个月南庄出了五茬,十七县城同样,纯收入两千两,因为温病那会没有新菌种,前段时间才补足种下。
如今南庄账面是一万五千两,丹州府新南庄账面是五千多两,主要是珠宝挣的,铺子全部恢复开张,人气比三个月前还旺。
账都没有问题,便让管秋归纳起来。
现在家中的银钱稍微宽裕起来,她让家中继续置下水田,明年扩大两季稻的耕种,让杨庄蔬菜铺子也要扩大棚户生产,蔬菜庄子的事主要交给杨兰花和杨晨。
距离来到丹州府一晃已经半年过去,杨巧月想着该回燕县一趟了,主要送木恩恩回燕县,让杨穆义送她们,希望他散散心,脸上连笑容都没有,还说自由的江湖人,明显就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