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嗤笑，看着九云和慕容晓的眼中满是玩味。
“白成？”慕容晓和九云大师看了白老好一会儿，说出这么个名字。
“你害死了自己整个师门，还有脸说这种蠢话？”九云大师皮笑肉不笑，开口就是致命，将当年的禁忌提了起来。
白老也不恼怒：“勾结邪门玩意的东西，留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用？”他摇摇头，还是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对方。
表示九云大师这句话对他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己是属于正义的那一方。
几个老一辈的一争吵，我们晚辈就都停下了嘴，人的天性八卦，都好奇这种高人往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不例外。
没想到白老以前那么出名，还铲除了勾结邪教的整个门派。
虽然说现在看来是正义的一方，但当年可没少嚼人舌根子，即便是除害，同门师兄弟们被自己这么做，他也没少受到良心的自责，估计这也是白老常年漂泊在外，居无定所的原因。
“哼。”九云大师见话语起不到作用，冷哼一声，暗自骂了句神经病。
“七天后，晚辈赴宴，我们这些老的也不能闲着吧，正好山海大酒店的背后靠山，到时过来切磋切磋？”
“生死无怨。”镶着银牙的慕容晓开口，如果不是办公室里的窗帘被遮挡起来，我估计他那口白花花的牙齿还会反光。
慕容晓这句生死无怨很有深意，嘴里说的切磋其实就是斗法，玄门的事情用玄门手段解决，行内人都明白这种私自斗法虽然禁止，但也管不着，死了估计连尸都没人收，当个阴魂野鬼。
“晚辈都在，你们也不会不卖老夫这个面子吧？”慕容晓笑笑。
谁都知道这是在强迫白老等人，都这么说了，如果拒绝，传了出去就是坏自己的名声，高人什么的可就在乎自己的声望。
可谁知道白老就是个不正常的老头，说出的话当场让我笑得直不起腰。
“不卖，滚蛋。”白老直接，二郎腿放在桌上，微微扭着头，沉浸在自己哼的小曲中。
“你！”慕容晓直接气得捂住胸口，将敌视转移到正在大笑的我身上。
我当场闭上了嘴，不是因为给慕容晓面子，而是他这个眼神阴冷得让我害怕。
“欺负晚辈算什么本事，白成这次切磋，我替他接了。”胡老伸手挡在我的身前，安全感爆棚。
“师父。”胡明小声提醒，似乎害怕胡老中了对方的阴谋。
“哦？”九云和慕容晓倒没想过胡汉三这么干脆，一时间以为他有什么后手准备，霎时犹豫了阵儿。
无心大师至始至终没说话，但他也没离开过我们这边，明白人都清楚他的站位。
“那七天后就等几位的光临。”
“只是，这几天里不知你们有没有命活着来见老夫。”慕容晓似笑非笑，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扫了眼墙壁上的血字。
两个老东西说完就带着张天一几个兄弟姐妹离开了办公室，房间里霎时间陷入了沉默。
“哎哟老胡，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啊，咱们现在的事还不够烦人吗……”白老当时就跳了起来，苍老的手一把拍在脑门上，表示伤透脑筋。
“我还嫌没理由铲除这几个邪门，正好找上门来，那我就只好替天行道。”胡老在这方面很执着，他是心怀正义之人，可以看出胡明身上很多地方都有他的性格，果不其然是两师徒。
张天一则满脸黑线，不时还看向我，似乎在为怎么解释真相而耿耿于怀。
正当我们烦恼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护士的诧异：“方副主任，你怎么蹲在这啊。”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沉，连忙出了房间，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
全身包裹着纱布的方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就蹲在办公室不远处的墙角，头死死低着，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脸上滑下两束泪水。
我心一凉，办公室的门刚才是开着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完全听清里面的谈话。
这不就是说，张玄说半途捡过来那个野孩子的时候，表哥都听到了？
“我没事，这不刚醒呢，听到你们都在就过来给个惊喜。”方北假装扭过头，实际上是擦眼泪，再次转回来时露出个很阳光了微笑。
“妈的，捅了老子这么多刀都没死，你说我这是不是必有后福。”他开朗得指着自己身上的刀伤，满脸骄傲。
只是这个笑容，看得我心很疼。
办公室里的人都明白刚才发生什么事，也明白表哥是什么身份，所以在他进房间后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还有点事，得去办了先咯。”白老知道氛围不对，起身拍拍身子，话完下一刻就不见了人影，整个人神出鬼没的。
“表弟，能将我昏迷后的事情都说一遍嘛，我也是团队里的一份子，不知道的话感觉很没有参与感。”方北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不敢动作太多，怕牵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口。
胡明和张天一也不知道我在云城私立里经历了什么，正好借着这件事把话题岔开，好躲避尴尬。
我就将云城私立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到我被一只手拉进废弃教室时他们跟着紧张，听到陈忱和张龙的事情时跟着一起谩骂。
听到姜白出现后几个人脸上都是惊讶。
“那个姜白原来一直都是院长？”几个人中除了我，和院长接触最深的人就是方北，所以就属他最感觉不可思议。
最后知道无心大师和胡老等人摆了阵法将血月延迟完成时又都满脸的激动。
“那那个留下短信说云城私立的赵嫣然呢？”胡明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了起来。
“我跟司徒文找遍整个学校，甚至挖井三尺，都没见到那赵嫣然的身影。”我摇摇头，确实将云城私立隐蔽多年埋尸体的地方给挖了出来，却没再见到赵嫣然的身影。
“我想，我们还得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