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后愤怒地谩骂,声音响彻整个云城私立,估计就连门口守着的司徒浩都能听到我的喊声。
我气得七窍冒烟,如果不是身体顶得住,一口鲜血就从喉咙处涌上来。
胡老在一旁也是很尴尬,司徒文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也被利用在里面。
让我探路就是白老的一个计划,而整个计划中受苦最惨的就是我。
这个教室其实就是一个引诱点,白老和胡老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在学校的那几个黑影给抓住。
所以先前才听到白老两人交谈,说这是推我去送死。
而刚才为什么我被拉进了教室后外面影都没有一个,他们不是因为临时有事离开,而是白老故意让几人躲了起来。
他说只有让我或者司徒文面临危险的时候那几个黑影才会出来,果不其然,在我困在教室后,司徒文过来救我时那几个黑影果然过来想要将司徒文推进教室内。
而我面临的这些危险,绝望,白老都以是一种历练将胡老说服。
我是气得半死,这个糟老头子……
坏的很。
亏我刚才还有些感动,他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吗?
我看着被木板重新堵住的入口,心里还有些余悸,刚才可是被数十个那种东西摸遍了全身,现在仍然存在着阴影。
“胡老,血月这是怎么了?”我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询问。
果然,聊起血月这个话题胡老就皱起了眉头,这估计也是让他唯一感觉到棘手的地方,要不然当初就不会因为这个东西而选择离开。
“我们今晚会想办法,让血月消失,而整个计划需要在血月被遮挡的过程中进行,无心已经在准备了,我们过去会合就是了。”胡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问题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至少不会那么轻松。
下楼的过程中,白老从楼梯口探出一个脑袋,满脸笑嘻嘻地样子。
“喔,小方明,你不会还怪老爷子吧。”
“我这也是为了好啊,这不是磨练你嘛,如果不是这样,估计你都不知道经历这些情况的时候整个人有多么的绝望,这几个月来你成长得很快,但做人可不能太飘啊。”
“来,叔给你一块糖吃,这件事咱们两清。”
“……”
其实白老这几句话说到我心坎去了,虽然这几个月我在医术界,哪怕道门里都是小有名气,但其实自己知道底细,在这种情况里一般是胡明保护我们,一旦离开了他我们都是拼了命地在保护自己安全。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很多次,但始终得不到解决。
我娘教给我,和张天一给予的黄岐和祝融,大部分是讲如何处理妇产的经验,偏方歧道,都是和稳婆知识有关的东西。
但是讲到保命,如果这些日子来不是我命大,估计早就命丧黄泉了。
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次躺在病床上,我们这行人中晕倒过多少次了,现在表哥不还是在医院里躺着呢嘛。
我看着白老,再也提不起气去骂他,可能这是他的无心之举,但实在戳中了我的内心。
我除了替人接生,替人看病,啥也不是,我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