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回来运镇?这句话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张天一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困惑,司徒文嚷嚷着来运镇是个什么地方,他不清楚我们与来运镇的渊源。
“红色的月亮?”想不清楚的司徒文突然被窗外的月亮给吸引,一句话让我和张天一皱起眉头。
血月!?
原本被乌云遮挡的洁白月光,竟然生出了血一般的颜色,此刻照射下来,很是渗人。
正当我们惊讶时,墙壁上突然又凝结出了一行血字:恭喜你们撑到了现在,如果想要陈红平安,今晚十二点,云城私立学校,找到冤死的女孩替她接生,并活下来。
墙壁上这行话,在月光重新被乌云遮挡后再次消失,只留下墙壁上血糊糊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冷静的张天一见到这句话也愣了,根本搞不明白如今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血字像是在给我们下 ,而且拿我娘陈红的性命作为要挟,并让我们不能返回来运镇?
简单几句话,透露出发布 的那个人掌握着我娘的性命。
“天一,你不是说血月当晚我们去救我娘吗?”我突然想起之前张天一的交代,他说我们在血月的时候才能回去找我娘,现在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个状况。
张天一显然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人说话都结巴了。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张天一对我娘的消息知道得比我多,没想到这次连他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让人上网查查云城私立的消息。”司徒文说完就出了门,留下办公室里的我和张天一面面相觑。
“今晚还不是血月之日,现在应该只是前夕。”张天一突然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回答,而是思考之前得到的信息。
张天一说他们在我昏迷的时候,见过我娘,而那次正是在来运镇的后山里,不过我娘和外婆都被埋进了棺材里。
原本我们打算,在血月的当晚回去解救两人,可谁都没想到会突发吕木木的事件,而且谁也想不到医院墙壁突然会出现这么一行字。
“莫非幕后的凶手就是我在吕木木梦里见到的那个男人?”我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张天一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将吕木木一家给破坏的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先是策划吕木木怀孕的事情,将表哥捅伤,随后让吕木木把自己的妈妈推下楼……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警告我们,不要返回来运镇?
而且按照血字的指示,如果我们不听话,我娘和外婆的性命也会受到危险?
乱,头疼,棘手,想起这些我整个人的脑袋都要爆炸了,特别是每次将线索联系起来时,都会无意想起吕木木梦境里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拿我娘的生命作为威胁?
“方明,我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在这之前,你得先按照血字的指示在做,就我们今晚发生的事情来看,背后那个人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我们返回来运镇,妈和婆婆的生命估计会有风险。”
张天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眼神脸色无比严肃,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张天一喊我娘做妈,虽然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但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口,让我感觉很是别扭。
但他说的话是没错的,陷害我们的那个人不是在开玩笑,吕木木的事情就是个警告,警告我们要按照他的话来做。
“好。”我重重点头。
张天一回应后拿出了手机,犹豫半会儿拨通了电话:“喂,爸,我这边出事了……”
不知谁曾经告诉过我,张天一和我娘这边的关系不能公开,如果向家里求助,父亲那边估计会受打压,被支脉上位。
这么久来出再大的事,张天一也只敢偷偷喊阿森带人过来,从没敢和张家家主说过这边的事,也是因为有这个顾忌。
而且之前的事张天一都留一手,情况再恶劣也能控制得住,这次应该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想到要跟张家家主求主。
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是忐忑的,毕竟电话那头,也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我的命正是从他夭寿小儿子身上盗来的。
现在是我娘出事,我也想看看对方是怎么样的态度,但接下来张天一的反应也让我的心落空。
张天一拨通电话,将事情讲清楚后,脸色却是越来越沉,挂了电话后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司徒文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拿着资料推开了门。
“方明,天一,查到了。”
“云城私立学校,在我们市旁的云县里,废弃已经有三年时间,废弃原因不明,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段时间发生过命案。”司徒文将所有得知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废弃了三年的学校?血字让我去替一个冤死的女孩接生,这件事会不会和学校里发生的命案有关?
“司徒文,你能将那个案子的信息再详细得告诉我吗?”
“我已经派人回去找档案,需要点时间。”司徒文怂怂肩。
有这么个玄警沟通起来方便得多,毕竟很多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用再走莫须有的程序和解释。
在他这话说完后,几人突然默契地不再说话,这时天也渐渐亮了,阳光却没能破开厚重的乌云,让人感觉很压抑。
我打了个招呼后就出了办公室,朝着表哥的病房走去。
胡明为了照看表哥也是一晚没睡,两眼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我刚进门,他就站了起来:“方明,血月就在今晚。”
看来胡明算到了什么东西,眼神即便疲惫,深处却是显露出藏不住的激动。
因为胡老说过,下个血月就是他回来之时,如果一切无大碍,今晚就是胡老出现的日子。到时有他的帮忙,也许我们不能这么拼命。
我娘也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如今却需要我自己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