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女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这个反应,赶紧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你帮帮忙嘛,我实在找不到有谁可以帮我做这种事的了,我给你加钱。”
“一倍。”灯泡女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不是钱的问题…”
“三倍。”她咬牙。
见我没反应,灯泡女直接拍下一个手掌:“方明,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人,今天就当我求你,我那个侄女不能死无所依。”
我心想可去你妈的吧,你塞灯泡来医院那天不就求过我了?
无奈答应后,看着灯泡女欢喜离开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让下一个病人进来。
中午趁着有空的时候,我上四楼去找张天一,期间经过307病房,发现这里已经被死死锁住了。
也是,连续出了李倩跟张丽两个这么事情,肯定没有再敢住在这个病房里。
李倩跟张丽也算是悲剧,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孩子好,却走错了路途,不知道其实那样是害了他们的孩子。
“咚咚……”
“进。”
张天一办公室里,表哥竟然也在,他们在讨论一件手术。
“方明,这次手术你不用参与,方北主刀就行,你刚回来,别太操劳了。”张天一担心我身体状况,也不让我干些太劳累的活。
“那也不用整那么神秘,案情我总可以听听吧。”我笑笑,刚刚进来时他们立马将资料藏了起来,如果不是我见到估计还假装在吹水聊天。
“六岁?”我看着上面介绍的资料,不由地愣了愣:“这……”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觉得肚子疼,让妈妈带来医院检查,没想到却查出来她怀了身孕。
“这个案子已经推了好几个医院了,最后还是来到我们这里。”张天一表示其他医院别说治疗了,就连听都没听过。
六岁的小女孩子宫都没开始发育,哪里可能会检查出来身孕,而且资料上显示已经3个多月了。
“最奇怪的是她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后,竟然满脸都写满了开心,让我觉得有点渗人。”表哥不自觉地挠了挠脸腮。
我也觉得有些不敢往深处,这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说按正常的逻辑,就是普通的父母,听到自己孩子出事哪有不紧张心疼的,六岁小女孩怀孕这么大事,母亲竟然像是预料好的般,一脸的开心?
难道……
可能是我经历的事都太黑暗,看什么都太过于阴谋论,只是这个案子听起来,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行了,我跟方北负责,必要时我会辅佐方北,你就不用操心了。”张天一抢过我手上的资料,点点头让我放心。
吃完午饭后我继续确诊病人去了,今天没什么特别,都是一些寻常的病情,我看着病人们送的满屋的鲜花果篮,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个六岁小女孩的案子。
走廊外,一个躺着大波浪的中年妇女手下牵着一个不到半腰高的小女孩,妇女低着头细语着什么。
“等下你就照妈妈的话,跟医生那么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妈…”小女孩点点头,似乎是孩子害怕到来医院的本能,小脸蛋写满了惊恐,不停地左顾右看,听妇女问话后乖巧地点点头。
她叫的最后那声妈妈,听起来很生硬,像是过年拜年时强行认着不相熟的亲戚。
见孩子听话,妇女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在被碰到后竟然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身子。
“多么让人羡慕的两母女啊,乖乖啊,你以后要跟那个姐姐一样听话知道吗。”旁边有对带着孩子的妈妈见到这一幕,对自己的孩子说道。
我看着两母女往走廊尽头走去,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哪个细节都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不过这都是预感作祟。
都说女人的预感才准,我一个大老爷们矫情啥,不过我还是留意了她们的去向,两人转身拐进了表哥的办公室。
“哟,方明。”这时,旁边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胡明。
“干嘛呢,看什么?”他朝着我目光的方向看去,有些疑惑。
“没事,你怎么来了?”我原本想着今天那件案子的事情,被突然一拍吓了跳。
胡明身上空空如也,他说今天拿那把桃木剑去镀铜了,难得可以放松一下。
“不是,我想问你,今天方北不是把那件戏服丢了吗?你又捡回来干嘛?”胡明语气很是诧异。
“戏服?”我比他还要懵逼:“什么戏服?”
胡明说的难道是木屋里的那件戏服?我中午睡醒时发现回到了自己床上,然后出门前拿到天台烧了啊?可是胡明这么说……
难道戏服又回来了?
我跟他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往家里赶。
这一开门,一阵轻薄的衣料扑到我脸上,抬头一看,头顶上吊着一件暗红色的大戏戏服,正是我确实了好几次,烧成灰烬的那件。
“怎么回事,刚刚我明明帮你放进柜子里的啊。”胡明犯迷糊地摸了摸脑袋。
此刻戏服的衣领处被绳子缠住,从天花板上吊下,像是有人上吊自杀一样。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那头传来张天一急促的声音:“方明,你快回来医院,方北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我来不及管戏服的事情,大门一关,跟胡明赶紧往医院的方向赶去。
上了医院,我看到张天一在icu病房外着急地来回走动。
“怎么了?”
我赶紧迎了过去,询问情况。
“表哥现在在抢救?”听张天一这么说,我和胡明都懵了,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我跟胡明离开医院时他还好好的,替那两母女看病呢。
“方北身中数刀,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过来。”张天一说话的同时,还着急地跟电话那头通知着消息。
很快警察就来了,是相熟的陈副队,通过几次案子的破解,现在已经升到队长了。
“方明,怎么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