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刘家夫妇二人忙的不可开交。
掺杂了巴豆粉的玉米饼让老刘家后院的小牧场粪流成河。
晌午的风,吹过村庄,却止于大户人家高高的院墙外,以至于,这粪味坚固地封锁在了老刘家的后院。
此时,老刘与老刘的夫人正赶着自己家的鸡鸭鹅驴们前往枣树林,他们要让这些家畜拉个痛快。
晌午的村民们都在家中享用着菜肴,以至于,村口头戴白纱斗笠,腰间系鞭之人只是倚靠在村口的大树下。
他叫任平生,一个猎人,猎物是通缉令上的犯人。
他得到很准确的情报,天字通缉犯温小北,修为全无,罪已被赦,好在,还没有正式公布于案,现在杀了温小北,还有钱拿。
作为感谢,他付给了石阁主一万灵晶,以此,感谢石阁主准确的情报。
“请问你知道温小北住在何处吗?”任平生拦下了正拿着树枝赶家畜的老刘。
老刘急道:“你快让开!”
说着,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任平生,还扭头冲刘夫人喊道:“老婆,你快点!”
“嗯?”老刘的衣领被任平生从身后一把抓住,扭头喊道:“哎呀,你这人干嘛呀?”
“我问你”
话未说完,任平生低下了头
一只想要回家的鸭子,从他丝绸缎子面的鞋子上踩了过去,还留下了一道绿色的水渍。
一只一只又一只
被抓着衣领的老刘在呆滞了的仍任平生手中看了看远去的鸡和鹅它们很痛苦,尾端的羽毛湿答答的。
鸭子们还有精神,只是
任平生的鞋子,很漂亮,穿着也很舒服,柔软,透气,只是现在湿漉漉地,还散发着腥臭味。
他翘了翘自己的大脚趾,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鞋面,额头的青筋在暴起,抓着衣领的手在颤抖。
他是个爱干净且注重仪表的男人,一袭的白色的穿着,就连腰间的鞭子都是缠绕着银丝的白色,他爱白色,纯净且一尘不染。
“对对不起”老刘满是愧意地看着任平生说道。
他大吼:“我问你温小北住在哪儿?”
“没没听说过啊!”老刘连忙惶恐地摆手说道。
“哼!”他冷哼一声,随之一把将老刘摔在地上,这一幕,正好被牵着驴子的刘夫人看在了眼里。
“你谁啊!凭什么打人!”刘夫人一把松开拉着驴子的绳子,一边扶着老刘一边冲着那人大喊道。
“最近你们村里有没有来陌生人?”任平生看着刘夫人,冷冷地问道。
见自己的老头子摔的严重,刘夫人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她用力地想要扶起自己的老刘,可老刘痛苦的样子,她又不敢用力,只能气得指着任平生骂道:“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打人啊!”
任平生将手一抬,五指‘咯吱咯吱’作响间,怦地一下爆出了银色的炼气:“第二遍,最近你们村里有没有来陌生人。”
杀气让刘夫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恐惧使得她迅速地回答了任平生的问题:“这两天,有个外乡的大个子经常在杨家宅子来往。”
任平生问道:“杨家宅子在何处?”
刘夫人连忙用手指了指杨德山家的方向。
任平生本想礼貌,可
他没在说话,冲着杨满山家的方向,也是冲着驴子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去。
痛苦的驴子发出了一声哀嚎,一道褐色的液体自驴子的尾部喷出,拦住了任平生的路。
任平生停下了脚步,他不想跨过去,抬眼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驴子,走到了驴子的另一侧。
肠道不停的蠕动,让驴子痛苦不已,原地转圈。
一股浓烈地酸臭味自任平生的左侧传来,任平生蹙眉去看,脸上瞬间布满了粘稠的灰褐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