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变成一间废墟。
他们坐在客厅里餐桌前，餐桌被烧得只剩骨架，地上一片焦炭，和厚重的灰尘。
哈娜此刻心情十分低落。
希丝卡也是，两个人低着头。
舒亦想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治安局那边，说这胖子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根本赔偿不了什么。
“我们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我一直把这里当做我归宿的堡垒。从未试想过它会以这种方式消失。”
“那么多，那么多重要的东西……都消失在了这里。”
哈娜蹲坐在地上，把头埋进大腿中。
希丝卡将她搂在怀里。
“最重要的，姐姐的梦想，该怎么办呢……”哈娜抬起头，湿红的眼眶望着漆黑一片的缝纫机。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你没事就好啦。”希丝卡摸了摸她的脑袋。
“姐姐……”
舒亦走在客厅，脚步声回响在房间里。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哈娜咬紧牙关：“好不甘心……”
哈娜抱紧了希丝卡，愤恨又无奈：
“好不甘心……”
月光挥洒进来，地上破碎的花瓶下，压着一只花的枝条。
舒亦小心翼翼地拨开碎玻璃，纸条上的花瓣早已脱落，但枝条依然鲜绿。
这些碎玻璃保护了你，是吗？
但是已经断掉了啊。
身后不断穿来微颤的哽咽声，舒亦听得出那是哈娜的声音。
希丝卡也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无力地微颤着。
为何今夜如此安静？虫鸣都去哪了？
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那令人揪心的声音为何如此清晰。
舒亦不敢回头看。
听到女孩子哭泣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第二天一大早，舒亦就前去了位面。
宅院的阁楼传来朵柯蕾的哄然大笑。
“哎呀！哈娜好坏啊！”
“哟哟哟，朵柯蕾肌肤真滑嫩啊！”
“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啦。”
“姐姐也来摸摸看嘛！”
舒亦还没走到门口。
朵柯蕾就顺着阶梯跑了下来。
“啊！舒亦！”朵柯蕾纵身一跃，飞扑到舒亦怀里。
“喔！！！”
舒亦被扑倒在地。
“你的力气可真不小啊，是吃胖了吗？”舒亦感叹她这小身板的爆发力。
“嗯呢，是吃胖了吧？”朵柯蕾问道。
“这种事儿问你自己！”舒亦把她推倒在一旁，然后站了起来。
昨天晚上一直在哈娜与希丝卡的公寓里坐到了凌晨三点。
等到她们的情绪逐渐稳定，舒亦才建议让她们先来自己位面里住一晚。
“真的很神奇啊！”哈娜感叹。
“没有疲劳感，难道说舒亦的位面里真的充斥着神力？”希丝卡也惊叹。
舒亦没有把朵柯蕾能够散发神力的秘密告诉她们。
而是谎称可能阶级高了，位面里会残留一点神力。
实际上再高阶级也没有什么残留神力的说法。
他们继续前往传说位面。
舒亦看得出她们今天摘取材料的动作很勉强，总是频繁走神出错。
“要不你们还是休息休息吧。”舒亦提议道。
“啊抱歉，我没事的。”哈娜回答。
“没关系……”希丝卡已经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