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晓,她每日来都是为了看我喝下她送来的汤药,那里面放了落胎药。”
她嗓音满是颤抖。
“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但是因为她下药的剂量很小,而且又都是我自己自愿喝下的汤药,那药渣也是被她回收走了,所以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就算是邮政局,只怕是也斗不过她。”
陆青暖皱眉。
“既是如此,那里可还有其他年轻女子意外失踪或者死亡?”
孟衣衣倒是摇了摇头。
“此事倒是未曾听说。”
陆青暖和温诀没有说话,孟衣衣以为他两不相信,赶紧又接着说道。
“二位大人可是不相信?我和大少爷并不算上熟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怀孕那段时间算是我最自由的时间了,但是每天的活动范围也就仅限于院子和花园,而平时的时候连自己的院子都出不去。”
陆青暖笑了笑,安抚她。
“我们自然是相信你说的话的,只是此事我们还需要自己考虑考虑所以才没有搭话的,你不要想的太多了。”
孟衣衣点头,屋子之内倒是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陆青暖和温诀没有继续待下去,反而是很快速地退了出来。
温诀看了一眼陆青暖。
“等到晚上吕重得过来的时候再套话吧。”
陆青暖却是笑了笑。
“依我所见,就算是吕重得,只怕是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太多。”
若是当真就如那孟衣衣所说那吕夫人表面仁慈内地里蛇竭的话,只怕是里外的名声应当顾忌的很好,那么自然不会让别人看见的,那吕重得只怕是也是被蒙在鼓里。
温诀未曾搭话,他其实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只怕是还需要寻找别的突破口,而单单从他们这些人这里下手,只怕是很难找到结果了。
晚上,夜幕缓缓落下,整条街道却不显得空寂,自从官家允许开放夜市之后,整条街上到了深夜还是灯光通明的,其中尤以客栈和青楼的生意为好,所以,即使是夜幕已经深了,这家客栈的生意还是很好。
老板给他们留了一个隔间出来。
那吕重得出现之后立刻就开始赔笑。
“二位不好意思,晚来了半个时辰,还希望二位不要介怀,实在是家里面有事情走不开。”
陆青暖心里冷笑,他若是当真有愧疚的意思,早就派小厮过来通报一声了,无非是没有真的将他们放在心上,又或者是只是对她们应付应付罢了,骨子里面还是看不上他们两个人,尤其是在知晓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仵作,一个只是给温育才办事的之后就更加是这样的了。
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样的话自然是不会真的说出来的。
那吕重得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直接坐在了凳子上,然后端起酒碗开口说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二位,我自罚三杯,以示敬意。”
三杯下肚,陆青暖和温诀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那吕重得却是认为自己已经将事情做到了极致了,所以开始飘了起来,整个人靠的陆青暖很是近。
“不知道陆姑娘平日里面做的工作累不累啊?有没有想要辞职的想法啊?”
陆青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继而靠远了一些,不咸不淡地开口说道。
“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就是一些蛆啊,之类的,我看时间长了之后,吃饭的时候都觉得满是蛆,没有我都吃不下去饭了。”
她说这话,自然是在夸张,要知道那蛆也不是每一具尸体都会有的,而且真的运到仵作面前的尸体,自然是经过了精细的处理的了,当然不至于让她真的看见蛆。
吕重得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自然是也随之淡漠了不少,这样的女子,就算是长得再漂亮又如何?他难不成还真的敢娶回家不成?就算是做个妾,只怕是也不太合格吧。
这样想着,他一时之间有些讪讪地。
而温诀却是冷笑了一下,开始不动声色地套话。
“听闻少爷最是孝顺了,对于您的生母不知关系如何?”
饭局都已经开始了,自然是没有半句离开的说法,吕重得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她又听见了温诀的问话,倒是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开口说道。
“我生母自然是极好的,人品好的没话说,整个人虽是上了年纪,但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对待下人也好,还是对我那倒霉媳妇都是极好的,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谁不夸她不仅人品好,还有能力,一个人撑起来了整个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