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个被迫掺了不少的水分吧,但是温诀并没有拆穿她,毕竟不管是不是被迫,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知道这刘秀才在外面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就好了。
“韵娘是什么时候被刘秀才养着的?”
“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但是应当是有一年多了。”
丫鬟说的很是详细,那副架势恨不得把那刘秀才每次来这个院子里面都做了些什么事情都告诉温诀,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一般。
温诀倒是没有拦着他,让她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他便过去告诉陆青暖大概的事情真相。
陆青暖听说了真相之后,倒是没有多么的惊讶,毕竟这些事情,他们其实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一个年轻的女子,自己住着这么大的院子,又没有背景,之前吃过苦,却又突然没有再继续吃苦了,想来自然是被包养了,这样的事情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常见,只是,陆青暖比较意外的是,那刘秀才本身自己就是个吃软饭的,现在还敢来包养女人,还真是软饭硬吃的典范了。
陆青暖看着韵娘。
“你若是现在不说也可以,你只能跟我们去衙门说了,你的丫鬟已经把事情都说了,说你是被那刘秀才的外室,你现在只能把事情全书告诉我们了,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韵娘脸色变得通红,她攥紧了手中的手绢,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说道。
“我是那刘秀才的外室,他平日里有时会来,有时不来,我不知他究竟是做什么的,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来了之后,我们二人温存之后,他便让我给他做一双鞋子,但是具体是做什么的,他没说。”
她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绣工不好,之前只做过农活,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擅长,所以自己去城中的店铺买了一双,他来拿鞋子的时候也未从看出来,我便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温诀点头。
“那这最近可是有人来上门借水喝亦或是其他?”
韵娘摇头。
“这周围的人家都知晓我是做什么的,都不愿意和我来往,别说是借水喝了,就是谁家有喜事了,他们都不愿意发喜糖给我,所以平日里我们都大门紧闭,其他路过的人都以为没有人,所以很少有人上门来。”
等下。
韵娘想起来一事。
“嗷,前天,有一女子,她皮肤很粗糙,想来是经常做农活的,她说要来看房子,我当时很疑惑,只以为是那秀才要卖房子,尚未告诉我,还担心了好一阵,自己之后是不是就无处可去了,当时口头拒绝了那女子。”
温诀心下了然,对此事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了。
只怕要来买房子的那人便是赵娘子,女子自古以来,心思最是缜密,她们清楚地知晓自己的枕边人是不是有了二心,并且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够寻到踪迹,想来那赵娘子便是如此找到了韵娘的住处。
而这事又被刘秀才知晓了,他担心事情暴露,他会被赵娘子扫地出门,那个时候,他非但一分钱拿不到,自己的名声还会一落千丈,虽然他的名声本身就不怎么样,但是二者说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两人已经知晓了大概的事情,便让捕快压着韵娘和那丫鬟离开了。
陆青暖却是眯了眯眼睛。
“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温诀倒是头一次愣住了。
“如此这话是何意?”
眼下这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已近顺其自然了吗?那刘秀才背着赵娘子在外面养外室,被发现了之后企图杀害赵娘子,顺便诬陷她的名声,此事顺其自然的很,怎么还不简单呢?
陆青暖看着他的表情笑了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我知道,你还没看出来呢。”
温诀无奈地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
陆青暖也没有太嘚瑟,她开始分析。
“此事虽是这般顺理成章的,但是老夫人死亡一事仍是疑点重重,那几个丫鬟必然不是像眼前看到的那般忠心耿耿,老鼠药若是不是刘秀才下的,那便是那几个丫鬟下的,毕竟喂药的时候,赵娘子不是每次都在的。”
温诀颔首,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世上万事,当真是人心莫测,那几个丫鬟在衙门之中一副全然为着赵娘子着想的模样,实际上还是有一些事情是赵娘子不知晓的,也是有些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两人重新回去审问刘秀才,那刘秀才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